但对着羽信,倒是个个都跃跃欲试。
蛛狰眼珠子一转,便要开口。
“行了。”熊叁思横在羽信身前,粗哑着声音道:“诸位聚集在此,想必不是为了几句口角。现在最紧要的是,这神霄之地,怎么进,怎么分?”
蛛狰抱琴不动,默默地又闭上了嘴。
鹿七郎手按剑柄,施施然道:“叁思兄是怎么规划的呢?”
他与蛇沽余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但从侧对柴阿四的肢体语言来看,他分明对这位疾风杀剑更为忌惮。
而神秘莫测的柴阿四,好像根本不在乎这种隐晦的提防,站姿破绽百出。
且神情里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惊喜。
为何其他妖怪个个警惕非常,独他如此从容自信,好像羽祯传承是他囊中之物,根本也不把其他竞争对手放在心上?
还有那个太平鬼差,始终保持那种双手环抱的笨拙姿势,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是不是在默默呼应什么?
蛛兰若心中思虑不定,眼神仍是一缕慌乱,带三分天真。
这使得她本就绝色的面容,更添了些我见犹怜。
叫摩云叁俊才心动不已,心慌不已。
相较于其他小动作不断的妖王,蛇沽余是一言不发,只双手持刀,半蹲在角落。
她的眼睛淡漠无比,似是那种对什么都不在意、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冷血杀手。
但在镜中观察的姜望看来,她其实是整个神雷密室里最紧张的一个。
好像随时随地都要跃起搏命,好像把所有妖怪,都当做生死大敌。
她不信任任何妖怪,任何事情。
这般草木皆兵、怀疑一切的性格,也不知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养成。
在独处和非独处的时候,象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妖怪。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坠入神霄密室的过程太突兀,姜望还没琢磨明白什么回事,就已经随着红妆镜来到此地。
没工夫去怨叹天意,他以最大的关注和谨慎,利用红妆镜的视角,来观察在场的每一个妖怪。
因为此刻站在这里的每一个,都是他的对手。
更因为他已然明白,若不能在这神霄之地里找到什么出路,今日就已经是必死的局面。
猿梦极方才提到了猿仙廷,这是早先参与南天战场,与军神和淮国公对阵的大妖。
这场乱局背后所牵扯的力量层次,是如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