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反抗的下场是怎么样,他早就知道了。
与这个“疤爷”一起来的,还有两个随从,但只是立在外间,戏谑地看着这一切。
而被称为“疤爷”的猿勇,则是慢条斯理地卷着袖管,眼睛看也不看柴阿四,只道:“我还以为你进山一趟,走丢了脑子,已是忘了我们花果会。”
“哪能呢?”柴阿四有意无意地挡在猿勇的身前,避免他注意到里间,谄媚地道:“我忘了自己的亲爹也忘不了您呐,咱们这一边,可全是靠着您吃喝!”
整个摩云城,自是以蛛家为首,其次便是犬家、羽家、猿家。
但凡在这个城池讨生活的,莫不仰这四家鼻息。
至于柴阿四为什么明明是犬族,却在猿家下面混饭吃,自然也有他的故事——撞死他爷爷的那辆马车,就是犬家的。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情。在底层打转的小妖们,谁活得容易啊?
猿勇随意地打量了他两眼:“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柴阿四有些不好意思地往里收了收:“我的剑。”
“这是剑?哈哈,我看看!”猿勇探手便拿了过来,细一打量,的确只是一根破铁条,通体锈迹斑斑,只在最尖端磨砺出了一点锋锐。
随手往地上一扔,发出铛啷啷的响。
他的眼睛仍是瞧着柴阿四。
柴阿四不敢去捡,只勉强道:“让您见笑了。”
猿勇啧了两声:“现在看起来还是挺懂事的,怎么就能忘了交例钱呢?”
柴阿四很是不解,并且委屈:“这个月的例钱,我早就交过了啊。交去了老猿酒馆,还是前几个交的,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常去喝一杯的老猿酒馆,也算是花果会的产业。每次交例钱,他都是去那里交。
这次回城卖完草药后,他早早就去交了例钱。身怀古神镜,他都恨不得与世隔绝,等神功大成再出门,届时横扫八方,迎娶蛛兰若,走上妖生巅峰……又怎会自己找麻烦?
猿勇冷着脸道:“我们与老猿酒馆已经不合作了,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往后都得去我的赌场里交!”
“对不住,对不住疤爷,我是真不知道!”柴阿四鞠躬道歉:“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猿勇左右看了看这个破院子,确实是看不到什么别的油水,漫不经心地道:“前天。”
“好,小的记住了!”柴阿四恭敬地道:“下个月我就知道该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