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不如姜望,但还是向四周拱手行礼。1
“诸位!诸位!且听我一言!”
他直起腰杆,奇古的脸上凛然有威严:“说一千,道一万,朝廷以防备张临川一事任我,我却仍然让国失贤臣、让琅琊白氏挂孝,此为失职,我无可辩驳!”
他转身看向白玉瑕,对着白玉瑕一鞠到底:“我要向玉瑕兄致以最深切的歉意,任打任骂,绝无怨言!”
白玉瑕却没有看革蜚,只是抬头看着龙椅上的那位国君,惨声道:“亡父为国奋战一生,自小教导我忠君爱国、用勤用勉,他也身体力行,为我榜样!如今一朝惨死家中,这就是国家给他的交代么?”
一个鞠躬,一句道歉?
越国当今国相龚知良横出一步,隔住了白玉瑕的视线。
这个白玉瑕,太不懂事。
身为臣子,竟给国君出难题!
革蜚不仅仅是革蜚,不仅仅是越国第yi名门革氏的嫡子。
他现在还是一位强大的神临修士,是越国绝对的高层战力,更是已经预定了当世真人的绝世天骄!
而他的老师高政,是越国现在最大的支柱。
如何能够因为一个已经死掉的白平甫、一个尚只在内府境的白玉瑕,去严惩于他?埃。”龚知良叹了一声:“玉瑕,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但今日既在朝堂,便不论亲疏,
只说道理。平甫兄罹难,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你的心情,我也能够理解。但逝者已矣,生者仍要好好生活。今时今日,你好生料理后事,重整琅娜诸事,撑住白家门庭,才是正理你觉得呢?“
龚知良的目光落下来,大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下来。
白玉瑕沉默了。
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肩膀。
只感觉到了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