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阳赤瞳沉默地巡视过每一处细微。
晚桑镇的百姓都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死去的。每个人死前的表情,都非常痛苦,
很多人死前都是大口大口地吐过血,且眼耳鼻都有非常粘稠的血液痕迹,因而才会在没有什么锐器伤害的情况下,留下这么重的血腥味。
姜望大概能够想象得到,当张临川完成了最后的布置,将晚桑镇所有人的灵魂一齐拔出身外的场景。普通人根本无法忍受那种痛苦,七窍流血,肝胆先破,甚至很多人都是选择先一步自我在此之前,张临川或许已经在这个小镇住了好几天。
或许已经与不少人熟络了。他漫不经心地注视着一切,在小镇百姓的热情中,优哉游哉地养好了伤,做好了行动准备然后在一个设定好的时间,精准地执行最后一步。
“这人是?”
姜望看到小镇中央的街道上,用旗杆吊着一个垂散头发的人。
覃文器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只道:“信闹郡郡守。”
不管过程有多少理由,敌人有多难对付,依照魏国律法,身在其任、未承其责,以至于耽误了最佳的追维时间,信澜郡这位郡守的人头,
是肯定保不住的。
姜望也没有再看他,只问覃文器:“佬大的晚桑镇,张临川真就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吗?“
覃文器道:“我们刑司查出了二十七条有所指向的线索,但最后全都证明是误导。”
燕云山地宫血战,魏国晚桑镇居杀张临川的种种举动,好像是一个已经走到穷途末路,开始发狂的邪枭。
可在这些具体而微的细节中,又分明能够看到,他冷静得可怕!
姜望又问道:“此处有如此多血债,血尚未冷,怨目未被风吹散!可有请卦师占卜?“
覃文器并无遮掩:“大将军专令龙虎坛坛主来此卦算过。东方大人说,张临川不仅仅是有卦算难加的白骨圣躯,且还身怀某种阻隔因果的神通,跳出红尘外,不在因缘中。合此两者,以他老人家的修为,也是无法落卜!“
魏国也有星占一道的强者,是为卦道真人东方师,受瑰皇救封为国师,主持魏国龙虎坛。
此人都亲自出手,可见张临川是真的激怒了魏国。
可以说整个魏国,除了身成衍道的魏帝,能够出动的最高层次力量,都已经出动了,
但东方师都亲自出手卦算,也揪不出张临川!
唯一的收获,就是又获知了张临川身上有一门不知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