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九章 日出(3 / 6)

姜望季玄 情何以甚 2204 字 13天前

部拉到贵邑去,咱们真拿得下贵邑城?”重玄胜不以为意地道:“将紫微中天太皇旗插在贵邑城外,就已经是大功一件,比重玄遵欺负死人,只强不弱!”

马尾卷过他的声音,落在寒春的风里,向暖犹带寒。

“只要精兵,只要速度。”

“什么是先锋?先打到贵邑城的,才是百万大军之先!”

春风的凉意,平静地落下了。

坐在静室之中的任秋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是可以隔绝一切气机的房间,能够最大程度上避免南斗殿参战信息的暴露。

当然现在已经不需要那么紧张,易胜锋更是早几天就秘密潜去了东线战场。

她的叹息又轻又淡,如旁边这一炉飞云香的薄烟一般——这是易胜锋在虞渊几经生死所得,专程敬献于她。

尽管在国势的碰撞之下,所有的卦算都模糊不清。

但还是有一种冥冥中的感应,给了她答案。

陆霜河的真传弟子易胜锋,战死了…

她传下天机步的那個孩子,那个执拗的、不屈不挠的小剑客。

本该长远的修行之路,终结在道历三九二一年的春天。

在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时候凋零,真是寂寞。

早知天道无情,波澜人间。她还是很难说清楚,自己的这一声叹息,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当然很明白,那孩子对任何人都不存在什么真挚感情。

但是当他用血淋淋的手,捧回这一炉飞云香的时候,心中真的没有一点是因为亲近吗?

他在南斗殿生活的十六年,毕竟也是真实无虚的岁月。

几经生死的十六年时光,使他从一个沉默寡言的孩童,长成了锋芒毕露的南斗真传——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眼中。

她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

凉薄是个好性格,凉薄更近于无情,更接近道的本貌。

可天性凉薄如易胜锋者,却也不能堪破“我执”,忘不掉他踏上道途的最开始……

这终究不是真淡漠。

但话又说回来,人亦老时心亦老,谁能真个万事不萦?

如果当初在凤溪镇的河边,陆霜河不是冷眼旁观,而是顺手递出一剑、帮易胜锋彻底了断因果呢?

今日之易胜锋,是不是就是真个无憾无漏无错?

一念及此,一根额发骤然崩断,飘飘在眼前落下。就在飘落的过程中,就已经枯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