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耐烦,但还是把命金的规矩讲了一遍。
“说吧,你打算为自己的小命花多少钱?”罪卫背完了规矩,便懒懒地拿来入城简,提起笔来说道:“友情提醒,惜财的人往往在这里活不久。”
“呃。”来人顿了顿,问道:“最低交多少?”
罪卫捕捉到了一种不太美妙的气质,把入城简和笔一收:“你可以一分钱都不交。”
“那就不交。”斗篷下的年轻人说道。
很自然,很顺滑。
几乎是同一时间,聚集在城门附近,或站或躺或靠的那些人,全都投来了凶恶的眼神,个个如饿狼一般!
在这里盘桓的,都是因为各种原因,在城里已经快待不下去的人。可是他们当初来到不赎城,就是因为在外面活不下去。现在离开,只会死得更快。
他们每天蹲守在这里,等待有可能的“新肉”。
虽然会选择来不赎城生活的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但也总会有一些摸不着情况的愣头青出现,在这个残酷世道,给他们一点“甜头”尝尝,比如眼前这个。
一身拙劣的伪装,以及年轻人特有的自负。
大概在什么地方,做下了一些也算轰动的事情,便自以为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自觉可以在任何地方横行。
他是需要教导的。
当然,也许不需要教导,只需要埋葬。
聚集在这里的人如鬣狗,但不赎城的罪卫也不会理会他们。有这么一群鬣狗在这里,进城的新人往往会舍得多交一点命金。
毕竟他们罪卫有规矩,不能像城里其他**一样,直接动手抢劫。
城门边的罪卫,才不管新人会迎来什么样的命运,见新来的这个不肯交钱,也懒得劝什么。只随意地道:“那就进去吧,还愣着干什么?”
“呃,有一个问题。”斗篷下的年轻人,根本没有在意那些凶恶目光,只是看着守门收钱的那名罪卫,依然保持着礼貌:“我来找一个叫连横的人,请问该往哪里走?”
笼罩在城门附近的凶狠目光,一瞬间全都散去了。
捉虱子的捉虱子,睡觉的睡觉,晒太阳的晒太阳。
一来就找罪卫统领连横的,不管是因为什么事,都不是他们能够得罪得起的。
唯独城门边的罪卫没有任何态度上的变化。
交钱或者不交钱,找连横或者找张三,都只不过是一个影响了他打盹的人。
有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