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无色的卦纹剑,动势之时轻飘飘,谈不上凌厉,没有什么大动静,只是在空中一竖……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竖,一切都不同。
难以形容那种情景,那般感受。
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其它的颜色。
看不见洞窟石壁。
只有一线竖立的剑光,在烟尘弥漫中独自招摇。
剑光无色而无形,在视觉的世界里几乎可以说并不存在。但在灵识的世界里、在神魂所察的世界里——
此道剑光无法忽视,不可阻挡。磅礴如山岳,接天且连地!
盘坐半空的余北斗剑指疾点,细一看,好像并未动弹。
僵卧地面的血魔身涌血光,再一看,血光又已经全部消失,
他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们的秘术、招法……所做的种种努力,好像都根本不存在,从未发生过。
他们似乎并未反抗。
只有剑光在摧残。
血魔的脖颈,原本就已经被割开,鲜血一直在流淌,腐蚀地面,许久之后,蜿蜒成了小溪。
此时这血色溪流,正一寸一寸的消失。
神临境以上的强者若是细看,当能看得到,一丝一缕的剑气,正在极其细微的方寸之间,逐步绞杀着这些血液。
血珠竟为剑气摧。
血魔双目圆睁,表现出来的情绪,愤怒而恐惧,不停地翕张着嘴唇。也不知是在威胁,还是在愤怒、咒骂。
但都无声。
这条血色溪流坚决地“倒退”着,不断消解……就这样被斩干净了。
血魔脖颈的创口紧接着被撕开,整个头颅被掀掉,然后被搅碎。
接着是躯干,是四肢……
在这个过程中,血魔身上不断涌起血光,又不断被斩灭。
不断生出鲜血,又不断被斩碎。
在如此单调的重复之中,最后被斩杀得干干净净。
并不是消失了。
而是斩得太碎太细小,碎成一颗粉尘的千分之一,叫普通人的肉眼无法看清楚,才像是消失。
尸体其实堆在那里,只是肌骨血液,全都成了一堆细而又细的“齑粉”。
剑光本是一视同仁,降临此间,斩杀所有活物。
但血魔并不情愿地被余北斗顶在前面,硬承伤害,于是先一步被斩碎。
这一剑实在漫长。
或许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