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鹤发老人的手:“哎呀呀,原来是苍真人!”
鹤发老人一时不察,右手就已经被握住,瞧得面前是个光头和尚,不由得愣了愣:“你认识我?”
“那我怎么会不认识呢?”苦觉一副嗔怪的语气:“苍真人嘛,德高望重,我怎会不认识?”
“不好意思,吾记性不太好,可能闭关太久……”鹤发老人有些尴尬地问道:“阁下是?”
傅东叙张了张嘴:“他是……”
“在下苦觉!”苦觉握紧苍参的手,大声道:“无门无派,一介散人,现在一心向道。”
你穿着僧衣剃着光头说你一心向道……
苍参就算再闭关八百年,也没办法觉得这话靠谱。
“我们见过?”他只得继续问。
苦觉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以前虽未见过,但以后定会常见!”
“哎呀呀!”他摇头晃脑:“我刚还以为你要对我的朋友下手,正准备与你动手呢,还好稳重了一下。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傅东叙赶紧插话道:“我跟他压根也不是朋友,这和尚是悬空寺的!”
“不是都脱离了吗!?”苦觉怒视之。
傅东叙心中万马奔腾。
悬空寺真是一块好招牌啊。这老和尚用的时候和不用的时候,都是如此自然!
苍参愣了愣:“一家人?”
“唉。”苦觉仍然握着他的手,握得很紧:“我徒弟是姜望,就是被你徒弟抓起来的那一个。这缘分,上哪说理去?现在他们都失踪了,咱们两个,可不是同病相怜、同舟共济、同是一家人吗?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可怜天下师父心!”
苍参把手抽出来,皮笑肉不笑:“原来是齐贼!”
“这说的是什么话!”苦觉嗔怪道:“大家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同为人族,同是伤心人,同样找徒弟……分什么国别、宗别,难道不可笑吗?大爱无疆啊,道友!”
“话说得倒是轻巧。”苍参不为所动。
“说得轻巧?”苦觉冷笑道:“我辈真人,明道证心,岂能说得轻巧?说得出,做得到!悬空寺我退了,就是为了不再有宗别之念,你敢退宗吗?我辈真人,潇洒率性,宗别何须守?国别亦如是!我敢骂姜述,你敢骂姬凤洲吗?”
姬凤洲,正是当今景帝的名讳。
苍参愣了愣,道:“我也敢骂姜述!”
苦觉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