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说‘再见’,今天这样的时间和气氛下,尤其不想说。
所以和八指简单聊完后,我一句客套话都没讲,就离开了骚七的家。
继续下楼。
在走到三楼之前,我一直在想,等到了三楼看见珊珊时,我该跟她说点什么。
也许,是该认真表个白?
虽然我能感觉到,有些东西不用明说,我俩心里的许多想法就是一致的。
而且我对她的心情,跟她对我的心情,是完全相同的。
但我还是觉得,有些话,是需要正式说出口的。
这就是该死的仪式感…
只是当我一边在心里组装着措辞,一边下到三楼时却发现,珊珊根本没出来。
三楼空空荡荡,跟我这一秒的心情一样。
“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小声嘀咕完,忽然又莫名觉得,珊珊这么做还是很合理的。
呃…虽然我想不出具体的合理逻辑,但既然是珊珊做的事,那一定是合理的。
一定是。
下到二楼,看着同样空荡荡的楼道,我撇撇嘴走向自己家,准备踹开门跟蛋蛋臭贫两句再走。
但我刚走到防盗门门口,就听到了蛋蛋打电话的声音。
他正在忙工作的事,而且好像是出了什么岔子,他正在大声训人。
算了,工作要紧。
我最终没碰自己家的门,转身下了楼。
离开小区,我刚走出去没多远,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声音响起,接着是又一声,又一声…一共四声。
嗡鸣盘旋,嘹亮豪放,有点像寺庙里的钟声,但却没有一丝慈悲,反而充满了将士冲锋的杀伐气。
回头看去,四号楼楼顶那个空水桶上面,站着一个人,好像是老白。
阳光照耀着老白消瘦笔挺的身姿,这一刻,他脚下踩着的,仿佛是堆成山的尸骨,这些尸骨,都是他的手笔。
“快下来吧!一把岁数了别摔着!咋跟个孩子似的这么调皮呢?上房揭瓦是吧?”
我远远的喊了一声,不过这距离下,估计老白听不见。
喊完,转身,继续赶路。
根据江云的讲述,和我自己最近查到的资料,我知道,太清宫附近的天气十分吊诡,和市区完全不同。
像江云之前说的那种隔天一次的雷阵雨,往往不需要隔天,赶上现在这季节,可能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