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
恰在此时,蛋蛋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几个陪同出来的医生,着急忙慌的让我们赶紧让到一旁,顺手留下两个医生负责照看史大爷。
史大爷的问题不严重,简单说,就是急火攻心,科学的说,就是受的刺激太大了,需要稍做调理。
医生检查完,就把他送去了普通病房。
而蛋蛋,则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按医生的意思,蛋蛋的情况,其实远比刚才跟史大爷汇报的还要惨。
甚至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百分百脱离生命危险,万一出点什么岔子,真的随时有可能恶化。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可以恶化的空间了,说白了…就是随时有可能会死。
医生给史大爷准备了两个吊瓶,说是能帮史大爷镇定,顺便帮他补充一点营养,毕竟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蛋蛋上半身赤裸着,没有衣服,但满是纱布。
除了纱布外,还有许多管线,脸上扣着氧气面罩,额头上也贴着一些管线,整体看起来,就跟个被科学家抓住的外星人似的,随时有可能被切片研究。
王庆魁在普通病房陪着史大爷,我独自在重症监护室外陪着蛋蛋,透过窗户看着房间里的他。
一扇门,一扇窗,隔开了我和蛋蛋,却好像隔开了两个世界。
或者…阴阳两界?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可能快要失去蛋蛋了,我不想失去他。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我脑子里走马灯一样闪现着一切,从蛋蛋傻笑着来到我们那个破公司报到,到他被人欺负,到我被人欺负,到他带着我吃喝玩乐花天酒地…
一幕幕场景闪来闪去,我渐渐发现,好像只有跟蛋蛋再一起时,我才能肆无忌惮的放松自己的情绪。
福星?我算个屁的福星,蛋蛋,你才是我的福星啊…
我觉得我的体力可能已经透支了,仔细想想,除了早上吃过蛋蛋带来的早饭,之后我就再也没吃过其他东西。
慌乱的一上午,紧张的一下午,再到已是深夜的此刻,我都没再吃任何东西,也没休息过,甚至连坐下的时间都很少。
正常来说,我应该已经虚脱了吧?
但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精神很好,我体力充沛,我一点都不饿。
我仍旧站在监视窗前看着蛋蛋,我觉得我能不吃不喝的一直站在这里,一直看着蛋蛋,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