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能行,我自己…”
话还没说完,我已经被蛋蛋扶到了床边。
我往床上一倚,蛋蛋拎了把板凳往旁边一坐,我俩就重复起了在医院的生活模式:我不动,他也不乱动,我让他干嘛他干嘛,让他倒水就倒水,让他捏腿就捏腿。M.
除此之外,我俩就是闲聊天。
不过我和他都没再主动提起我的备忘录,聊的最多的,还是天织道那只‘鬼’。
在陪我的过程中,蛋蛋时不时还会接打一些电话,都是工作方面的事。
现在天织道停工了,具体哪天开工,没人知道,工人们着急想开工,但闹鬼的事情不解决的话,他们又不敢去工地。
要是现在辞了这边的活儿,去找新活儿的话,能不能找到待遇这么好的还不好说,万一这边突然开工了,再两头耽误了,更是得不偿失。
如何安抚这帮工人动荡的心,是现在蛋蛋的工作重点。
其实从蛋蛋接完第一个电话,我就一直在催他回工地,工作要紧,我一个人没问题。
蛋蛋自然是不同意的,硬是在我家用手机忙工作忙到了天黑。
按医生的叮嘱,晚饭时,我已经有资格吃馒头了,但还不能吃任何比馒头更刺激的食物。
混合着眼泪吃完晚饭,蛋蛋还是不肯走,他甚至很明确的跟我说,今晚就不走了,明天看情况再说。
说完就又拿起手机忙起了工作,直到深夜。
终于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眼睛有些干涩的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听着蛋蛋在客厅对着手机大声嚷嚷着工作的事。
等他打完这通电话,我把他叫到卧室,问他还要忙多久?顺便让他看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睛来猜测一下,他要打这么一宿电话,是不是多少有点影响我睡觉?
我特么可是个病人…
也许是我看起来确实需要静养,也许是工地确实忙,在我发了几通火,明确表示我真的很想安静的睡个好觉后,蛋蛋终于妥协,同意先回工地忙他的工作去。
我千恩万谢的从床上起身,亲自把蛋蛋送出我家,关上防盗门,来到卫生间,看向了卫生间的那面镜子。
我很确定,我现在真的很虚弱,但我也能感觉到,我虚弱的主要原因是这两天没怎么吃过东西。
甚至在晚饭过后,我就能感觉到,我的体力已经在逐渐恢复了。
可如果我继续虚弱下去呢?如果我假装自己真的越来越虚弱,房东会不会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