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死,并没让他产生任何伤心情绪。
看来…他也不是很待见这老太太。
这倒是挺正常。
在小东的引路下,我们坐电梯上楼,一出电梯,我就闻到了一股纸灰味,这气味的来源,自然就是安宁哥他母亲家。
老太太家的门是敞着的,门口一侧墙上挂着个纸质的白幡,表示着这家里正在发生的事。
安宁哥守在门口,他看起来比平时憔悴许多,眼圈也很红,眼睛里满是血丝,但脸上却挂着很努力的笑容。
“井月,过来了?”
看到我,安宁哥几步上前,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冲我说完,他便松开我,转而冲蛋蛋伸出手道:“蛋蛋老弟,你也来了?”
蛋蛋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赶忙说道:“啊,蛋儿一听说这事儿,就说非要过来,朋友一场嘛,发生这种事…唉…”ωωw.
我说完,安宁哥有些感动的一把抓住蛋蛋的手,说道:“蛋蛋老弟,有心了…”
已经听明白是怎么回事的蛋蛋白了我一眼,但还是很配合的说:“哪里哪里,应该的,安宁哥节哀…”
说着,蛋蛋视线越过安宁哥,看向房间里问道:“安宁哥,礼金在哪儿收?我和井月都准备了一点心意…”
“礼金?”安宁哥愣了一下,赶忙拒绝道:“不用不用!哥哥叫你们来不是这意思,也真的不用!真的,不信你们看,咱们根本没请‘管账先生’。”
说着,安宁哥示意了一下,把我和蛋蛋都让进了家里。
一进家,我顿时犯上一股心酸,不是因为一个老人离世而产生的心酸,而是觉得…真的太寒酸了。
小时候在老家农村也参加过一些葬礼,农村人本就喜欢在这些事情上大操大办,所以在我的印象里,葬礼都跟主题大派对似的,起码得是几十甚至上百甚至几百人的规模才行。
大喇叭从哀乐播到京剧播到二人转,乡亲们从磕头到随礼到露天吃完席耍酒疯,农村葬礼的热闹程度,绝对是没经历过的城里人无法想象的。
最近几年随着时代发展,还多了坟头蹦迪坟前钢管舞啥的一些新项目,搞的村里的老光棍天天盼着别人死,好参加别人的葬礼…
而在我对城里人葬礼的想象里,他们就算再追求一切从简,也不至于‘简’到这种地步。
一口金属棺材,对,金属的,还通着电,带制冷功能的;一张临时征用的小方桌,方桌上摆放着香烛贡品和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