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蛋蛋白了我一眼,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那啥,他这人没啥朋友吧?好歹是个葬礼,人生最后一趟,太寒酸了也不好,用不用我从家里叫个车队帮着撑撑场面?正好让他欠你个人情。”
听蛋蛋这么说,我多少有点感动,不是因为他对安宁哥,而是因为他对我。
凭蛋蛋的脾气,他肯定还是不会让人知道他其实是富二代,那他要是从家里叫车的话,对安宁哥说起来时,肯定还是要按在我的头上,算是我叫的,等于是让安宁哥欠我人情。
看到蛋蛋对我这么好,还想的这么周到,我不由得感动的说:“唉,蛋儿,史大爷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摊上你这么个败家儿子?就说你家有钱,也不能这么瞎花啊,你要实在想不开,把叫车的钱折成现金转给我就是了,我不嫌麻烦…”
“滚滚滚,真特么没溜。”
蛋蛋笑骂完,我也跟着笑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稍微严肃的对他说:“先不用吧,还不知道具体啥情况呢,等明天见面再说吧。”
蛋蛋也没跟我瞎客气,没反驳我,我俩又瞎聊了一阵,想到安宁哥明天不一定什么时候叫我俩,我俩当即决定,这就洗漱睡觉。
人一辈子可能就死这一次,我们还是该认真点对待的。
这一夜我睡的很不好,在梦里,我被困在了那片荒草地里,我拼命想逃出去,却根本看不到草地的边际。
而且跑着跑着,我就会看到乐乐…浑身湿透,面无血色,双眼只剩眼白的乐乐;还有老太太,躺在病床上毫无生命迹象,却依旧在嘲笑我的老太太。
她在嘲笑我没能从她嘴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她说我永远都得不到…
这样的一觉睡的我浑身难受,乃至于第二天天刚亮,我就醒了过来,并且醒来后就再无一丝睡意。
我的精气神也成功感染到了蛋蛋,具体感染方式是…我睡不着,我就用手机放鬼故事,直到把蛋蛋吵醒,并且再也不想睡觉…只想打我。
醒来后洗漱完毕,我俩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该干啥,连早饭都不知道该不该吃。
今天这事儿算是‘送殡’,这种事规矩都多,万一按某些风俗,我们必须空腹去呢?
毕竟我和蛋蛋都是上过学的人,都知道有好多事确实要空腹才能做,比如吃饭…
而且昨晚在电话里,安宁哥说的是让我等他电话,那我要是主动给他打电话的话,会不会不太合适?显得好像我催人家似的。
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