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小丫头在门口禀道:“夫人,闵大夫过来了。”
闵蘅在东院沈元初那儿瞧完,本就惦记着想过来看看,正好闵馨让丫头来找,他便急惶惶地跟了来,但也没进屋,只在院中廊下候着。
延湄往外看了眼,说:“到外间。”
闵馨心说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一面还处在小激动里,一面又骂萧澜不是个东西,这位侯爷之前尚是童子之身,一旦开闸……她看看延湄这没好全的小身板,和她眼底一圈乌青,附到耳边说:“头几回……夫人若是受不住,我那里有药,下半晌给你送过来?”
延湄眨眨眼:“什么药?”
闵馨只当她是羞得故意装作不知,便神在在地说:“也是擦的,同我给夫人背上用的药一样,擦了便不疼了。”
延湄似懂非懂,也没当回事儿,只还想着让闵蘅看方子,便点点头起身到了外间。
耿娘子伤的不太重,这样的外伤闵馨之前也经手过不少,包一包上上药,大咧咧开副方子也是能成的,但自从闵蘅差点儿出事后,她许了愿,对医术也渐渐端严起来。
闵蘅看过方子,没甚毛病,说:“夫人可以谴人抓药了。”
闵馨道:“让个丫头跟着我就成,刚好我得再过来一趟。”
闵蘅神情一紧,“怎了?”
闵馨冲他摆手:“哥哥莫问。”闵蘅反应过来兴许是女子间的私话,脸上一红,没好再看延湄。
兄妹俩一并回了药铺,闵蘅脸上的热意才慢慢褪去,闵馨进了房中翻腾她的瓶瓶罐罐,出来时被闵蘅一把拽住,道:“你莫给夫人乱用你那些没把握的药!”
“我晓得”,闵馨说:“这不是杂药。”
闵蘅瞥她一眼,从手里把瓷瓶抠出来,起开盖子闻了闻,没什么异香,又用竹签稍沾了点儿药膏出来,抹在手上细细分辨,道:“有天竺黄?止疼的?怎略略发热?”
闵馨一脸尴尬,伸手要去抢瓶子,“哎呀,莫问了莫问了。”
闵蘅并不是好奇,只是担心闵馨的药不妥当,试了试没旁的感觉才还给她,说:“你莫在小夫人身上动心思,她待你不赖。”
闵馨一把将药抢在手里,不满道:“这药我是送的,恭喜她与侯爷总算圆房了!”
她声音压着,一点儿也不大,却直接轰进了闵蘅耳朵里,柜上放着捣药罐,他掩袖咳两声,不小心碰翻了,正砸在脚上,疼得闷哼了声。
…………
延湄上午没睡成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