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站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好似一盆凉水浇了下来,未想到这攻城战如此惨烈,尤其叛军在胸墙,火枪配合之下,流弹横飞,导致他亲兵营伤亡惨不忍睹。两战之后,
现在他营中损失怕达到一半啊。
“伤亡过半,伤亡过半……”
李卡儿悲愤得差点要流出血泪。
这一刻,他从头凉到脚,一瞬间大彻大悟了,建功立业也好,光宗耀祖也罢绝非容易。
这一切,都要建立在牺牲,杀戮的基础上。
一时间,李卡儿嚎啕大哭。
远处,明军大营。
马城放下千里镜,冷峻的面容之上并无丝毫波澜,仿佛钢浇铁铸的一般。
天色已晚,两军阵前再次安静下来。
不久,前线指挥作战的各军,纷纷赶到帅营请求任务。
马城笑了笑:“本王乏了,都挺灿弟的吧。”
所谓军无二帅,施施然,带着亲卫离开,将这时代的舞台让给了同胞亲弟,小辽王马灿。
马灿镇定道:“明日再战吧。”
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众将散去。
有时一日清晨,明军轮番上阵,挥军再攻,这一次,马灿换上了从辽东来的镇军本部。
战争仍旧是残酷的拉锯战,明军也没有保存实力的念头。仗终究是要打的,新兵也终究要见血,温室里的花朵,终究无法抵御严寒。
“咚,咚,咚咚咚!”
正牌子明军上阵,气势顿时便大不相同。
一队队士卒分为左中右三个大阵,杀气腾腾,在大批骑兵掩护下,大军压上,远远瞧着便如同一股红色的浪潮,遮天蔽日。
马灿今日指挥作战,将前线人马不断调动,山雨欲来风满楼,他反而神情淡然。打了几天了,任谁都已经看出来了,不论叛军散兵,还是奥斯曼本部轻骑,与如日中天的明军相比,通通难望其项背,战局已经完全对形成碾压之势,二者已经不是一个
时代的战力。
不过攻城战嘛,免不了旷日持久。
就算是日后飞机大炮的年代,这攻城战打起来也无法速战速决。
马灿牢牢记住兄长的叮嘱,让各部明军轮番上阵,维持充足的战斗力,且留好预备队以备不时之需。
他举着千里镜,又往德黑兰西南方向眺望一阵,说道:“孙杰功那边怎么样?”
副官忙道:“刚收到消息,孙大人仍与敌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