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敢再尥蹶子撒野了。
罗巨竹便在心中咒骂着,人**,马也**,非得挨上一顿收拾才肯听话。
“罗爷!”
“罗爷威武!”
四周围幸存的义兵瞧见他满身的血,又见识过他在战场上的骁勇,心中发寒慌忙赔笑脸,抱拳恭维一番,那些奴兵瞧见他更是瑟瑟发抖,对这绝代凶人毕恭毕敬的,这凶人发起狠来,徒手便将敌兵开膛破腹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生撕虎豹的修罗么。
“嗯,伤着了?”
罗巨竹一边收拢着他的缴获,挺着肚腩,眯着眼睛和气问道,因他头脸身上都是血,却瞧着怎么也和气不了,这一说话露出森森白牙便越显狰狞了。不远处那后生腿上挨了一箭正疼的龇牙咧嘴,闻言便受宠若惊。
“不妨事,不妨事。”
那后生连疼也不敢喊了,咬着牙慌忙应道。
罗巨竹将三匹马在树上拴好,心中舒坦,他极享受这种人人仰慕他的虚荣,自从来了这广袤严寒的塞北,罗巨竹便觉着找到他的归宿了,在这地方他混的如鱼得水,他觉得前半辈子都白活了,这塞北才是他的归宿,他要在这里落地生根,再也不想回关内去了。
这塞北虽有官府管辖,民风却极是彪悍,这便是大殖民时代冒险家的天堂,流氓无赖杀人犯的时代。从三匹马上缴获的不多,不免心中有些失望,心中咒骂着这伙蛮夷真是不可理喻,将战马喂养的膘肥体壮,随身携带的却只有一张弓,一把刀,一袋子烈酒,几块冻成冰的兽肉。
这伙蛮夷头脑简单竟不知逢林莫入,还很穷,除了战马兵器烈酒便身无长物,穷的都快尿血了。他却不想想有钱的贵族老爷们,又怎会冒着巨大的风险来西伯利亚玩命呐,他自然不晓得哥萨克人,是亡命徒,也是一伙连军饷都不领的穷鬼,大举东进便是来烧杀抢掠的。
克里米亚人同样如此,身无长物,就是冲着掳掠来的。
哥萨克人掳掠钱粮,克里米亚人掳掠人口,这两伙蛮夷穷鬼倒是分工合作,各取所需了。这要是搁在十年前的崇祯初年,这两伙蛮夷多半会大发横财,在塞北抢的满嘴流油,然而十年后的今天却全然不同了,大明边民脾气都烈性了,懂得反抗了。
罗巨竹缴获不多,咒骂了几句便将马拴好,提了一壶酒钻进地窝子,在地窝子换下血衣,连里衣都换上了干燥衣物,吃了几块肉干灌上两口酒,全身上下便燥热起来,将熊皮往身上一裹便酣然入睡,他睡的死沉死沉,地窝子外头却是寒风肆虐,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