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桂看着这个本家的悍卒,心中激赏,从腰间解下佩刀便递了过去。
李铁枪慌忙接过副统制大人的佩刀,欢喜道:“谢大人赏!”
李平桂哈哈一笑领着部属清扫战场,一队队辽骑提着刀,在死人堆中巡视,好整以暇的装填火铳,朝着尸堆便是一通乱射,阵阵铳声中俄兵尸体被射的血肉模糊,不时有伤兵从尸堆中爬起来,又被射翻,劈死,嚎叫着栽了回去,一队队辽骑却如同钢浇铁铸一般,不为所动。
李铁枪提着刀,得了赏赐,兴冲冲的在尸堆中翻找。
面无表情的辽骑成群结队,只有从尸堆中翻出生还的同袍,才会爆出一阵欢呼声,铳声,换呼声,惨叫声交织在血火战场上,那血红的夕阳似乎不忍目睹这般惨烈的战场,终于落下,熊熊火光却将武威西城门照的纤毫毕现。天上,夜出觅食的**盘旋,也不怕人,远处嗅到血腥气的野狼,也乖乖蹲伏在远处,活像一条条看家犬。狼,也是很有灵性的,几百头野狼也只敢远远的蹲伏着,吐着鲜红的舌头,耐心的等着辽骑离开。
李铁枪瞧着远处的狼群,咧嘴一笑,琢磨着这地方狼可真够凶的,成群结队也不怕人。前头尸堆动了一下,李铁枪心中警觉将火铳举了起来,尸堆里一个俄兵暴起,嚎叫着,怀中还死死抱着一个女子,那俄兵和女子全身是血,俄兵惊恐的嚎叫着,女子早就晕厥了,生死不知。
“她还活着!”
那俄兵穿着一身蓝色甲胄,样式十分独特,看上去很精良。
俄兵的嚎叫声中,李铁枪和大批同袍围了过去,瞧见将军大人也迈步走了过去,李铁枪便和一众同袍本能的组**墙,挡在副统制大人身前,防备那俄兵伤到了大人。
“她还活着,放了我!”
那俄兵狰狞的嚎叫着,李铁枪瞧着那俄兵满是血污的脸,还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细看皮肤还挺白嫩,生的高大英挺甲胄又很精良,一看便知是俄人的贵族军官,对于这些俄军中的贵族,李铁枪也见过不少,杀过不少,瞧着那高大英挺的青年俄兵满身血污,状若疯狂,心中竟有些暴虐的畅快。
耳边,传来李平桂的说话声:“他嚷嚷啥?”
左右,顿时响起辽骑们放肆的哄笑声:“回大人的话,求饶吧。”
“未必,兴许是想留个全尸。”
哄笑声中,那贵族俄兵绝望的嚎叫着,摇晃着怀中的明国女子,那女子竟嘤咛一声睁开眼睛,瞧见四周围血肉模糊险些又吓晕了。那俄兵见怀中女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