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将那大刀刘吓了一跳,慌忙将大手缩了过去,轻轻在吕安肩上拍了两记,嘿嘿一笑露出满嘴的黄牙。吕安龇牙咧嘴却又不愿示弱,瞧着这货就不像好人,满脸横肉笑的这么猥琐,这能是什么好人。
啪!
一条血糊糊的腿从门外仍了进来,咣当,木门关上还从外头上了锁。吕安吓的一个哆嗦,觉得这地方不像是军营,倒更像是落草为寇的山寨里,这又冷又黑的小土房里,这几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悍匪呐。
说话间,木板床上几人纷纷起身,凑了过来。
那大刀刘大咧咧的抓起那条腿,嘿嘿笑道:“马腿,吓着了?”
几人干笑声中,吕安将牙关闭嘴打定主意,饿死也不吃那血糊糊的马腿肉,太恶心了,那条马腿也不知放了几天,冻的硬邦邦血迹都干涸了,整条切下来还连着筋,这肉能吃么,吕安胃里一阵翻腾又有些恐惧,回身狠狠一脚踹在门上,那木门竟纹丝不动,无奈放下行李蜷缩到床榻上,说是床榻其实就是几根圆木铺成的。
吕安蜷缩在又凉又硬的木板床上,腿伤隐隐作痛心中发苦。
咯吱咯吱!
耳边传来嚼马肉的声音,吕安偷偷睁开眼睛,看着四个人分食一条马腿还狼群虎咽,将结冰的马腿肉咬的咯吱作响,心中顿时毛骨悚然,那四个人还朝着他笑,一咧嘴便露出森森黄牙。大刀刘用力咀嚼着生马肉,朝着那新来的后生龇牙,心说这后生是不知厉害呀,不肯吃么那便饿着吧。
大刀刘用力咀嚼着生硬的马肉,梗着脖子,翻着白眼往下咽。
吞了两口生肉一个七尺汉子,竟抽抽鼻子落下了英雄泪,先是小声啜泣很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嚎啕大哭起来。
“亲娘哟,这是人过的日子么!”
一条满脸横肉的大汗在面前嚎啕大哭,吕安觉得毛都炸了,这位爷也哭的太渗人了。那几位爷也人人一面苦色,却仍旧将冻成一团的马肉往嘴里塞,翻着白眼往下咽,吕安心中凉意四起,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外头,官厅。
丁文朝将一副新领章给高升戴上,劝勉道:“不错,处置得力!”
高升慌忙施了个军礼,垂首而立,官生**升到了上尉官,这在军情司已是极罕见的重赏,身侧一众同袍人人眼红。这军情司是个什么所在,号称狼窝,这窝里都是一头头饿狼,在军情司想升官是机困难的,阵亡率又高,能在这狼窝里脱颖而出的那都是狠人。
升了官,高升心中不免得意,回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