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包围,区区十万官兵又能翻起什么浪花。
一侧,白焕章用白手绢擦试着他的刀。
白焕章也是接到密令的,战起时,殿下命他将傅宗龙以下陕兵,山西兵大小将领控制起来,缴械,关押。
沉默中,李定国竟有些沉不住气,轻声道:“非得闹到如此地步么,可有转圜余地?”
白焕章面无表情,沉吟道:“不打无准备之仗。”
李定国便心中了然,默默念叨着这句兵学经典,心中沉吟着便越发觉得张献忠,李自成之流的莽夫上不了台面,心中便越是叹服那位殿下用兵之道,老谋深算,竟是在数月间不动声色,将一支支精兵布置到位了。
开原,总督府。
马林放下加急军报,沉吟不语,一侧马熠,高贞等人却只是强自镇定。
沉默中,马旖心中深深叹了口气,真到了改朝换代的紧要关头,方知唐时太宗玄武门之变是必然之事。他是铁定站在五弟马城那一头了,这开原,关外之地都是马氏基本盘,这关外还是姓**,只有几位满脑子忠君爱国的老将,碍手碍脚。
父子相残倒不至于,说不得起兵时要将老父关起来做个不问世事太上皇。
良久,马旖才硬着头皮,催促道:“请父帅早做决断。”
马林神情呆滞,看着下首一干跃跃欲试的将领,连老将高贞都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便心中一阵软弱道一罢了,交出大印。
关外,暗流涌动,只待一纸飞书便关外总动员,兴大兵南下入关,夺取天下。
扬州,行宫一角。
南居益,袁可立两人对坐手谈,火暴脾气的袁可立坐立不安,棋盘上早被杀的七零八落,一侧,孙传庭倒是气定神闲颇有大将之风。
南居益心满意足落了一子,吃下大龙,便揶揄道:“心浮气躁,不象话。”
袁可立是个火暴脾气,气的将棋盘一划拉,焦急道:“都这般光景了还下什么棋,开城真要如此么,这小辈,竟暗中做下好大事情,连你我两人都瞒着呐!”
南居益仍是一面激赏,赞道:“此正是帝王心术,不错!”
袁可立气急笑道:“好一个帝王心术,你这老朽,又是何打算?”
南居益眼皮一抬,将棋子一仍便有些无趣道:“老夫么,自是豁出一张老脸保住皇上,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又能如何。”
袁可立脾气发作便往外走,嚷着道:“我去见一见开城,劝上一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