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焕章观察了片刻,便叹道:“可惜了。”
周云荫心中凛然,稍一琢磨心中又是一沉,他也是经历过战阵的人,细细观察,流寇后方大阵虽混乱,起火了,却未炸营溃败。以三千骑冲击三十万众,短时间内若无法造成混乱,炸营,那便是纯粹的**行为。
白焕章手按战刀,低声道:“曹将军战法,应是被流寇算透了,有了防备。”
周云荫不由自主的点头,曹文诏与革左五营是老对手了,战法被人摸透也在情理之中,自然便有了防备,情势不妙。
身后,傅宗龙早急的面无人色,团团转。
白焕章一整军服便慷慨道:“末将请战。”
傅宗龙与一干陕军将领大喜过望,慌忙道:“劳烦白将军。”
“白将军高义,陕西上下感激不尽!”
救兵如救火,白焕章匆忙一礼便下了城墙,城门处,两千开原铁骑早集结起来,严阵以待。
“出!”
一声嘶吼,开原铁骑自洞开的城门处三马并行,鱼贯而出。
周云荫,傅宗龙尚揪着心,便目瞪口呆看着两千铁骑三马并行,快速通过了城门洞,吊桥。
“驾,喝!”
一骑骑衣甲鲜明的铁骑纷纷打马,不急不徐,却在转眼间排成三列纵队,越过尸体堆积的战场便绕了个圈,不知所踪。傅宗龙,一干陕军将领瞠目结舌,未曾见识过,便不曾想到开原铁骑上了阵竟如此精锐。从三骑并行穿过城门洞,到消失在旷野中,竟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
傅宗龙哑然过后,方一拍大腿赞叹道:“真真是其疾如风,侵略如火!”
左右,一干陕军将领皆赞叹起来,行动处如鹰击长空,攻掠时如猛虎搏兔,今日方知,开原铁骑是如何打下东北诺大地盘。周云荫心中傲然,细琢磨这才是正理,开原铁骑的对手是建虏八旗精兵,曹文诏的对手是流寇,自是差距明显。
不多时,流寇后阵再次大乱,这次动静可大多了。
城外,旷野中。
白焕章骑术只是一般,学不了他的部下们在马背上行动自如,只轻夹马腹挺直了上身,将战马斜斜的前指。
“换马!”
一声嘶吼,白焕章胸中热血沸腾,小跑步行军的骑兵大队中,一夺夺红云纷纷滚鞍下马,脚尖一点地面,翻身骑上全身披甲的高素质战马,竟在行军状态下完成了换马,整备军械的一系列战前准备。
“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