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僵硬,挣扎了片刻便咽了气,前半夜还是恩爱夫妻,后半夜竟下了死手,造化弄人。范文程清醒过来吓的一哆嗦,松开手滚到牛皮帐篷一角,心中是又惊又怕,亲手掐死一位旗人格格可不是小事,足够老主子砍他十回脑袋了,旗人那毕竟是主子呀。
却又将心一横,念叨着不掐死她,她大喊大叫的也没活路。
折腾了一阵出了一身臭汗,寒意袭来,范文程慌忙去扯被子,用锦被包住身体蜷缩在帐篷一角,装起鸵鸟。大帐中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火盆边一个衣杉不整的女子尸体,仰面朝天的躺着,惨白的脸上眼睛睁大望着上方。锦被里伸出一只手,将火盆翻过去盖住,寒意袭来,女子惨白的尸体很快被冻僵。
也不知过了多久,范文程才哆嗦着起身,抓起衣裳胡乱套在身上。
掀开帐篷一角偷偷往外面看,吓的又是一个哆嗦,不远处一些明军正在四处仍火把烧营,冲天火光将营地照的如同白昼。几支火把飘飘悠悠飞了起来,落在聚成一团的粮车上,驮马,骡子惊恐的嘶鸣,火头亮起,很快那些粮车便烧着了,一阵西北风吹过,火借风势,建州大军精心保存的米面,粮种很快着起大火。
范文程匍匐在地撅着**,从帐篷一角偷偷往外看,心中猛又哆嗦一下,明军这是绝户计,不留后路。看着葬身火海的米面粮种,心中滴血,米面尚可不计,可以兽肉鱼肉代替,怎也能熬过这个冬天。那成千上万袋可抵御高寒的粮种,死了多少人,累死了多少牲口才运到这里,全完了,一把火全烧没了。
范文程心中冰凉,这伙明军太狠了,一把火烧没了大金崛起的希望。
没有这成千上万袋粮种,大金难道要重新变回渔猎为生的野人么,人可以不吃粮食马又怎么办,完了,全完了。近处脚步声起,范文程掘着**慢慢爬回帐篷,裹着锦被鸵鸟一般蜷缩起来,心中仍有几分希望,老主子那头还有上万正黄旗护兵,这伙明军放了火,烧了粮应是会退走的。
林间,黑暗中。
李争鸣举着千里镜,看着建虏御营燃起冲天大火,浓烟升腾,弥漫,很快将原始森林笼罩在烟雾中。身前,三百精兵单膝跪地,有使刀盾的,有使斧头的,还混杂着几十个格外高大强壮的山民,人人都披着两三层甲,内里是精良的锁子内甲,外罩厚实的棉甲,好些人还多穿了一件牛皮甲。
打仗必留预备队,这是马城再三叮嘱,李争鸣信奉为天条的作战理念。
虽是在兵力极度匮乏,捉襟见肘的状况下,李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