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发生了,原告请了讼师上了状纸,照壁后面又转处一个穿青衣方巾的讼师,竟然替案犯也上了状纸。嗡嗡的议论声如开水般沸腾起来,这位兄台一看就是衙门里的人,衙门还给出钱请讼师么。
周显也呆傻傻的自语,咱没花钱请讼师呀,他是自问必死的,银子还不如留给家中娇妻幼子,哪舍得花。
原告席站起来一个衣着华贵青年公子,不满道:“黄大人,这是何意!”
黄道周眼睛一瞪,吼了过去:“坐下!”
那青年公子也怒了,叫着道:“我是原告!”
黄道周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森然道:“你不愿坐么,本官便治你个咆哮公堂之罪,请出去!”
呼啦,两个衙役凶神一般走过去,吓的青年公子慌忙一**坐下,直翻白眼,好汉不吃眼前亏,算了。
青年公子坐下了,仍阴森道:“黄大人这是要做青天大老爷么,黄大人欲拿人立威,可不要挑错了人。”
黄道周也不生气,平和道:“本官自有分寸。”
开审,原告,被告分别宣布状纸,两位讼师便当堂对质,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让百姓们白看了一场好戏。那衙门派给案犯周显讼师,竟言辞十分犀利,一部大明律信口拈来,将那原告重金聘请的老牌讼师驳斥的面红耳赤。百姓可有的热闹看了,眉开眼笑,指指点点,这真是的稀奇了。
那原告请的讼师在开原府名气极大,却被一个年轻后生驳斥的结巴起来了,尤为可笑。
那青衣戴方巾的后生是何许人也,名不见经传言辞却如此犀利,也难怪百姓议论,好奇指点,这真真是大明朝难得一见的奇观呐。
黄道周端坐上首,心中也在啧啧称赞,这个后生,大明朝头一个官派的讼师,这是个大大的人才,这个人可得收入囊中了,不能放跑了。
那原告讼师被辨的急了,竟破口大骂:“在下万历四十五年举人,你这小辈何来!”
那年轻后生不急不徐,朗声道:“在下天启二年新学学生,专攻律法。”
话音未落,黄道周已经发作了,闷哼一声:“你要咆哮公堂么。”
那原告讼师被呛的直翻白眼,负气甩了甩袖子,不愿与一个后生晚辈理论,偏偏那后生犀利将大明律信手拈来,将他驳斥的颜面无存。两位讼师唇枪舌剑辩了一整天,上百个证人走马灯一般在堂上进出,物证,凶器也呈上来摆在堂上,案情早就明白无误了。
案犯周显在军中任职,长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