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大怒道:“混帐,你这是构陷忠良!”
马城笑道:“是不是构陷,吃过十八道刑罚不就知道了么。”
浙兵这时已将火绳点燃,高处了望塔上也张开强弓,将外面数百士子吓的尖叫连连,许多人脸色都惨白了。
那老营官阴沉着脸色,突然拔出战刀向前一指:“进!”
营门大开,五排浙兵铳手举枪前进,虽脚步略显杂乱却威势不凡,黑洞洞的枪口越来越近,很快有人顶不住摄人的压力,连滚带爬的滚着跑了。
薛大人显是没料到马城敢如此放肆,气的疯了:“混帐,要造反么!”
上面突然射来一支箭,将薛大人头上官帽射掉了,吓的薛大人一头栽下马,被周围魂飞魄散的巡城兵丁架着走了。外面数百人做鸟兽散,那口出狂言的士子转身便跑,却被高处飞来一支箭,穿透右腿扑倒在地。几个浙兵老卒蜂拥过去,将这惨叫哭喊的士子绑回大营,粗暴的仍在地上,还有人偷偷踹了几脚,那士子便只有出气的份,没有入气的份了。
马城一个眼色,丁文朝去将人拖走,也不能真打死了,真打死一个有功名的士子麻烦就大了,会被天下读书人群起而攻之,连马氏家族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只是废了一条腿还好,人没死就成。
众目睽睽下,马城狠狠一脚,将插在腿上那支箭踹深了点。
那士子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废了条腿,此人仕途也就断了,没听说国朝有瘸子当官的。
左右浙兵都用灼热的眼神看着马城,尤其那老营官更是恭恭敬敬,显是感激上官替他出了口恶气。马城心中邪火也消了,军人可以战死在沙场上,但不能被这等**人侮辱,这口恶气当真出的痛快。
房中,方世鸿一蹦三尺高,吓的脸都白了,嘀咕道:“祸事了,这回真的祸事了。”
马城挖着耳朵直叹气,这纨绔留在京中,迟早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连首辅大人也护不住他。
这党争也好,构陷也罢,凡事都得占住了一个理字。
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只要占着这个理字,便大有转圜的余地。
马城今日所为虽是有些矫诏的嫌疑,却是天衣无缝的,确是奉了圣命编练新军,两营浙兵也确是兵部拨过来的,七分真三分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至于密云是不是新军大营,谁知道呢,马城说是那便是了,左右蓟辽总督周老大人不会帮着外人。
有本事你便去指着皇上的鼻子问,你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