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抄诗的时候还是谨慎一点,这些千古流传的佳句,只一首便能造就一个名臣出来,威力真真是强大无匹,几百年间无数文人智慧的结晶呀,心中得意,抄诗,老子也算抄出水平,抄出风格了。
等那炽热的气氛消退了,那先生才又一拍醒木,又说起来:“下面说一段新书,说的是辽东战事,将门犬子李如柏,如柏,成梁第二子,一荫官尔,好饮,尝与客会饮,数从父出塞有功,圣上甚器重。”
马城已经听的麻木了,聚众非议国朝大将么,难怪李如柏在家中自尽了。突然惊醒,这万历朝的京城便是个大火药桶,一点火星就能引爆了,一个秀才说书先生便能如此,可想而知,朝中言官该如何放肆,此时的万历朝便是言官的天下,党争之祸,一旦被人抓住小辫子,一大群言官群起而攻之,任你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所谓上行下效,朝中言官互相攻讦,连市井百姓也躁动不安。
实在不想再听下去,自家是辽东大战的参与者,虽与李氏不和却不愿违心而论,李如柏实并无大错。杜松兵败他还远在沈阳,等到开原大军苦守抚顺,又是夜战,军情不明,敌我不分,换了谁做统帅也不会贸然出兵,便是连差点全军覆没的马城也不怪他,总不能连沈阳都不要了吧。
马城不愿再听下去,命人招了老鸨上来,要替映雪赎身。映雪喜极而泣,不管不顾的投进怀里啜泣,马城轻抚她后背,心中一荡,这俏佳人粉嫩肌肤凉凉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细腻触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妙处。
方世鸿有些不愿走,嘟囔着道:“正说到精彩处呢。”
马城由衷诚恳劝道:“真是要连妇人孺子也逼的自尽,方显正义么。”
方世鸿哑然,也有些扫兴的命人将雅间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过不多时老鸨来了,老大不情愿的埋怨:“方公子,这不是拆了奴家的台么,映雪可是台柱子。”
方世鸿也不耐烦了,呵骂道:“蠢材,你可知马兄若是开口,京中有多少勋贵挤破了头送女人的,国朝新秀战将里,还有比马兄风头更盛的么。”
那老鸨可不管这许多,只是央求多给些银子,马城不胜其烦管方世鸿借了五百两银子,仍给老鸨,扯着映雪便走。
方世鸿气的笑了:“你这惫赖蠢材,放着一尊大神不知巴结,迟些被你家主人知晓了,有的你好果子吃!”
马城却已经很不耐烦了,瞪着问道:“你走不走!”
方世鸿苦着脸举手投降:“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