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不痒,却让马林脸色铁青,破口大骂:“小人,奸臣!”
马城也跟着脸色难看,也死心了,突然心中发寒,一镇总兵的奏折都是由内阁批复的,只能说明一件事情,皇上的身体不妙了,连奏折都批不了。马林显然比他看的明白,脸色阴沉盘算起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显然是回忆起之前,马林的那一番分析,皇上的身体果真不行了。
眼下朝中是齐楚浙党,三党争的头破血流,朝局果然如马城说言,乱了。
马林脸色阴晴不定,突然赞道:“城儿看事极准,往往能直指根本,有宰辅之才也。”
马城心中汗颜,突然一动,提醒道:“父亲,东林要复起了。”
马林脸色又是一变,又赞叹道:“正是,你看的极准,太子殿下,一向是与东林诸公交好的。”
马城谦虚起来,好奇问道:“父亲可见过太子殿下。”
马林有些傲然道:“自然是见过的,太子其人,呃,对陛下甚是恭顺。”
马城是知道的,这位太子是个短命的皇帝,只当了一个月的皇帝就病死了,之后朝中主政的是大名鼎鼎的魏忠贤,大明乱局,这才是刚刚开始。当然马城也管不了那么多,朝中越乱,就越无力约束辽镇众将,只要挺过这场辽东决战,开原就是天高皇帝远,魏忠贤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开原。
自然,这场辽东决战也不是那么容易挺过去的。
父子两人秘议过后,又说起下个月的婚事,马林脸色才好看了点,拿出严父的架子嘱咐了几句。
马城唯唯诺诺的听了,命人给于凤君送了口信,连夜赶回靖安堡,练兵。
婚事已定,也是该勤加操练,为即将到来的辽东决战增加一点资本了。
凌晨,天刚刚亮。
尖锐的竹哨声中,一群杀气腾腾的军官提着水桶,冲进营房,兜头朝着迷糊的新兵们脑袋上浇过去。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新兵们在各自官长的催促下,手忙脚乱的收拾好行装做日常操练。
今日是个大晴天,有些闷热,不过在此时的校场上,却是热火朝天。
新入堡的民兵两个月的列队,号令,军纪练习己经结束,这只军队,己经有了令行禁止的样子。
轻装奇兵营,马城是完全依照戚继光的练兵方法,先练习个人武艺,再练习营阵行军与战法的练习等。马城并不擅长训练这时候的轻装步兵,考虑再三,还是把这支作为辅助兵种使用的轻装步兵营,按照这时代的方式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