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老太爷。”贺氏也是若有所思,接口道,“什么时候这官员的调令还管人带不带家眷了?”
夫妻俩心照不宣地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都浮现同一个怀疑:莫非这是吏部尚书为了争首辅之位,所以才故意给端木期穿小鞋?
屋子里寂静了一瞬,母子媳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端木宪身上。
须臾,端木宪终于动了。
他站起身来,抚了抚衣袍道:“先稍安勿躁,我去吏部打听打听再筹谋不迟。”
端木期急忙也站起身来,眼睛一亮,郑重其事地作揖道:“那就烦扰父亲了!”
端木宪没有说话,大步流星地离去了……
他这一去,就是大半天了无音讯,直到华灯初上方回府。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起来,一盏盏大红的灯笼在府中挂了起来,星罗棋布,灯火通明。
端木宪一回来,派人守在门房的端木期就立刻得知了,端木期和唐氏夫妻俩急匆匆地再次去了永禧堂。
过去的几个时辰里,夫妻俩几乎是食不下咽,连午膳和晚膳都没胃口吃,端木期更是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
“父亲!”端木期也顾不上行礼,看着坐在罗汉床上的端木宪急切地喊了一声,心跳如擂鼓。
贺氏和唐氏也都是目光灼灼地盯着端木宪。
“老三,这事是没得转圜了,”端木宪摇了摇头,神色冷凝地叹了口气,“你这些天赶紧准备收拾一下,带着你媳妇去上任吧。”
屋子里的空气骤然一冷。
端木期的肩膀整个垮了下来,面如死灰,而唐氏的面色一寸寸地白了……
“老太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氏还算冷静地问道。
“我本以为老三这任命是吏部的意思,我去吏部周旋一番,即使不能把老三留京,换个好点的地方也行……”端木宪缓缓地说道,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声音渐沉,“没想到,这个调令居然出自皇上,这事就难办了。”
说着,端木宪的神色中又多了几分不解。
汝县的暴乱才刚刚平定,即便是县令的人选须得慎重挑选,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何须皇帝亲自下旨指派?!
这件事真的是处处透着蹊跷。
无论如何,既然是皇帝亲自在折子上朱批,端木宪也不敢轻举妄动,从吏部天官游尚书试探了消息后,只能阑珊而归。
“父亲,”端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