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枝桠上栖了两只斑鸠,不远处的草丛里露出白茸茸的耳朵,三两只小兔子躲在草丛,滴溜溜地瞪着眼睛看着紧拥而眠的两人。
柴火已经燃尽,心语缩在顾天承怀里,她许是觉得冷,往他胸怀深处靠靠了,碰到他的伤口,他只是蹙眉,忍住不出声。
他凌晨的时候清醒过来,发现她正用身体给他取暖,自己却冻得直哆嗦。
“鸠鸠……”两只斑鸠叫得好不热闹。
她微蹙了下眉,有转醒的迹象,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眼睛,他清俊的脸就在眼前放大,唇角是柔和弧度。“醒了!”
她发现自己半个身子正压着他,慌忙坐起身子,“对不起,我怎么可以睡着……”紧张地伸手摸他额头,“还好,没那么烫了,伤口还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她俯过身查看他的伤口。
他一言不发。
心语转头看他,发现他眸子全黯了。
“很不舒服?”心语愈发紧张,怕他是不是病情加重,难受得连话都说不出。
“嗯……”他出声,声音暗哑得不像话。
心语听他这样回答,有些手足无措,“你哪里不舒服,我怎么才可以帮到你……”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手掌稍用力,将她拉到他身上,她立马感觉某处正硬硬地抵着她小腹,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除了一件小内/裤,几乎一/丝/不/挂……直觉身体血液都往脸上涌,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到处明晃晃的,她就这样光着身子在他面前……还是在荒郊野外……
慌乱着起身去拿衣服,他大手掐紧她腰肢,勾住她脖子拉近,她浓密地睫毛上湿漉漉地,如同沾了露珠的蝶翼,被泪水润过的明眸像极了两颗黑葡萄,此刻正惊慌地望着他。
“我希望,以后……每一个早晨,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你!”他说得很轻,很温柔,他在给她承诺。
她动情的吻着他,“天承……我爱你!”
他微微笑起来,笑得无比淡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看着她,“我们都忘掉以前的事,重新开始,好不好?”其实他想说的是,不管我是不是顾天承,我都会像顾天承一样爱你,甚至比他更爱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泪珠儿零落,心语依进他怀里,“我们忘掉以前所有不开心的痛苦的经历,重新开始,以后都要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他一只手抱紧她,这样也好,这样就好,他就作她的天承,她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