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语敛了多余的情绪，僵硬着挤出一抹微笑，“怎么出来了？”

付卿雪收回停驻在顾少卿身上的目光，下楼，“这位是……顾先生？”

心语介绍，“付卿雪，我的朋友！”

顾少卿眉心微滞，朋友？

付卿雪到他面前，温婉微笑，“您好！”

顾少卿脸色微沉，“我累了！”径直上楼。

付卿雪手收紧，他生气了？他生气了吗？

楼上，顾少卿拔通祁荣电话，“那边的人全部解雇，你也不用回来了！”怒吼。

“二少……”祁荣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事，他们刚查到尹倩雪的下落……人已经看丢过一次，这次，他们本来是想等查到线索再向他报告。

“我不想听任何解释！”挂断电话，狠狠砸在墙壁上。

心语刚好进来，“少卿……？”

“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下吗！”很伤人的语气。

心语忍下，她知道他不喜欢家里出现陌生人。

“付小姐是我请的法语老师……”试着靠近他，“颜氏有一个很重要的案子，多亏付小姐，我们才能顺利接下，她从法国回来人生地不熟，所以我把她留在家里……”

顾少卿含怒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很奇异的笑，“你做得很好！”温柔异常的声音。

心语迷惑地望着他。

他笑意更深，让她觉得很不真切，“我道歉，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你做得非常好，真的！”

“少卿……？”

“现在，我想一个人待着！”恢复冷漠。

心语感觉心里酸楚得厉害，转身出去，他从来都看不到她的无力与委屈。

*

凉薄的夜，凉薄的人。

顾少卿倚着窗台抽烟。医院刚打电话来，心语急匆匆出去。

一双柔夷从背后环抱住他。

“你生气了？”女人开口，带着撒娇。

顾少卿蹙眉，“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女人听他这样说，心放进肚子里，抱紧他，“我想你了！现在的尹倩雪根本没人能认出，如果待在你身边的唯一方法是要和她成为‘好朋友’，我不介意，不管是什么我都能忍！”带着委屈的哭腔。

顾少卿心软转身，拥着她，“你真傻！”

女人环住他颈脖，“我只剩下你了，如果连你也不要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顾少卿微微促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