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扮猪吃老虎那一套?”曹蒹葭哼哼道。
“是妻管严吗?”陈二狗微笑道,一脸促狭。
曹蒹葭神情自若,置若罔闻,她对付陈二狗厚脸皮的杀手锏就是对某些东西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要不然就极有可能落了下乘,掉进陈二狗的圈套,她再讲理也说不过根本不讲理的蛮子,何况这个蛮子对她来说能打能骂就是不能放下。
“蒹葭。”
陈二狗说了两个意义非凡的字,就开始凝视曹蒹葭,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近在咫尺的曹蒹葭定力再好,也经不住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眼对眼的“深情对望”,到第八分钟的时候曹蒹葭甚至想要缴械投降,心说只要不得寸进尺你要抱就抱吧,可陈二狗这一次却一反常态不揩油不占便宜,大有一鼓作气憋死曹蒹葭的阴险意图,终于在曹蒹葭崩溃前的一秒,他移开视线,抽起一根烟,靠在曹蒹葭身边,轻声道:“第一次走出张家寨,在省城哈尔滨跟张胜利汇合坐火车,当时我看着火车站人山人海,就怕把自己给走丢,那是我第一次进大城市,虽然只是急急忙忙惊鸿一瞥,但终于知道井底之蛙是什么个意思。到了上海在阿梅饭馆落脚,只想埋头攒钱,一分钱都不舍得花,存了钱想给娘买好衣服穿买新鲜东西吃,再给富贵讨个张家寨最标致最水灵的媳妇,没野心,如果有,也只有一个,就是自学考上一所大学把**最大遗憾填上,一进城,说不想女人那肯定是骗你,事实是我都想疯了,起初看到李唯那小妮子,我想过几年能有这么个秀气的城里媳妇就挺美,后来经历一些事情,就知道我再普通再穷酸,也不是看得上每一个城里女人。能进sd酒吧,得先谢你,然后遇见了小夭,王虎剩大将军说得没错,我这种穷乡僻壤苦日子熬出来的犊子,爱情观是很晦涩的词汇,即使有,也一点都不崇高,有一个漂亮女人让我推倒翻滚,我一定不清高,也不道貌岸然,**服脱裤子上啊,不上白不上,要是能娶回家做媳妇那是最好,我一定做梦都笑。事实上小夭是个好女孩,好到出乎意料,如果我没有碰到赵鲲鹏,没有被赶出上海,我一定娶她,然后跌跌撞撞到了南京,在山水华门做保安,挺滋润,看书玩扎枪,有空就教三千练字拉二胡,没事还能跟虎剩解放一起打打篮球,一个月还能拿一千多块钱,这钱赚得舒服,魏端公,魏爷,扶了我一把,因为他,我才认识陈圆殊,才认识诸葛老神仙,才睁开眼睛按照你说的说法尝试着登高了看南京,第一次去一个叫廿一会所的地方,那小曲儿唱得那叫一个缠绵水媚,第一次住希尔顿大酒店,那大堂富丽堂皇得让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