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更是心思缜密杀人放火惯了,是道行高深的老手,再加上处处留有后手恨不得狡兔四窟五窟的陈二狗,真有点“三人成虎”的字面意思。
夏河被带到一处偏僻郊区的荒废工厂,瘫软靠着一根水泥柱子,王解放一桶水浇醒,夏河睁开迷糊眼睛,陈二狗叼着一根烟,陈庆之站在远处双手环胸闭目养神,剩下的王解放在工厂门口望风,并没有觉得局势非到鱼死网破僵局的夏河甩了甩头上的水滴,道:“陈浮生,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你真正的敌人不是我,是你口口声声喊方姨的女人,是跟钱子项许下军令状要把你赶出南京的郭割虏。”
“方姨?她没对我斩草除根,我也不至于跟她跟方家斗得你死我活。至于郭割虏。”陈二狗咧开嘴,露出个神似魏公公的阴沉笑容,做一个刀抹脖子的手势。
“你说笑话吧,陈浮生,牛皮不带你这么吹的。”感到天大荒唐的夏河不敢置信道,一脸嘲讽,夏河前些年第一眼见到魏端公和郭割虏这对搭档,就觉着哪怕魏端公死翘起,郭割虏也能活下去,他虽然憋着一股对方婕这类自负女人的怨气才在石青峰大放厥词,但只要郭割虏活蹦乱跳一天,他就不敢跟方婕撕破脸玩玉石俱焚的勾当。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
陈二狗撇了撇嘴,吸入一口烟,坐在一块水泥桶上,道:“今天把你拉到这里而不是直接在别墅里做掉,就是想从你嘴里知道一点新鲜事,你做恶人这么多年,手里头肯定有不少大人物的把柄,你就当帮我一回,我等下也给你一个爽快的死法,省得我动刀子,把对付狍子山跳那一套用在你身上,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郭割虏真死了?”夏河颤声道。
“死了,也就两个钟头前的事情,你们路上也有个伴。”陈二狗平静道。
夏河仰起头,神情凄然,这个姿势保持了五六分钟,陈二狗安静等待,也不催促,随后夏河环视一周,空荡荡的废旧厂房,只有四五根蜡烛,灯光飘忽昏暗,他似乎也不知道是该大声咒骂还是鬼哭狼嚎,只是重重叹息,终于望向眼前这个一次又一次出人意料的年轻人,苦笑道:“我非得死?”
“你不死,我的计划就付之东流,你说我像心慈手软的好人吗?”陈二狗笑道。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会栽在你小子手上。”夏河脸色狰狞,咬牙切齿。刚取代乔家成功渗透南京,不等他大展身手,也没来得及尝一尝梦寐以求的周惊蛰是啥味道,就大起大落跌到谷底,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