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儿子乔六,这么两个心狠手辣的年轻人交手,是不是很有趣?
原先心中大为恼火方婕不够决断的钱子项笑逐颜开,心情大好,接过石青峰会所服务员的崭新瓷杯,笑道:“就这么定,割虏,你要是这件事情办得漂亮,乔八指那个过节就一笔勾销。江山代有才人出,魏端公乔八指这一辈风骚南京20年,总得有新人冒出头,是该让你们闯一闯。”
方婕如释重负,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郭割虏,心中涌起古怪的感觉,怎么像是同室操戈,割虏真下得了手?
不过方婕一想到郭割虏这些年替魏端公办事从未失手,手法一贯犀利狠毒,也就懒得杞人忧天。
郭割虏走出天元馆,一趟云南潜心修行回来,似乎郭割虏终于被逼出一种魏端公生前一直希望在他身上出现的东西,以前的郭割虏锋芒毕露,身上一股骄横气盛的气焰彪悍到扎眼,现在他收敛沉淀了浮躁,看似无锋无芒,却随时可以厚积喷驳,他仰起头,望着天空,怔怔出神。
最后郭割虏一步一步缓慢走出石青峰。
望着郭割虏的背影,走到天井的方婕来不及感慨,就被身后尾随而来的夏河打断遐想,这个一举成为钱子项新一任外围圈子心腹和合作伙伴的男人叼了一根古巴雪茄,道:“风水轮流转,这话真不假,别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才几天的事情,我就取代了乔家,而且陈浮生那龟儿子也要被你手下搞残,生活真有趣,把所有人都幽默了一把,你说是不是,魏家大寡妇?”
方婕脸色发青,隐忍不发。
“我不是乔六,没那么傻,说什么要把魏家女人玩一个遍,我只做事,这种话放在心里就够了。”夏河眼睛不老实地打量了方婕几秒钟,从逊色周惊蛰却精致雍容的侧脸,到圆鼓鼓极有分量的**,再往下眼神就更加不堪,他甚至尤其心理畸形地享受方婕那种因为愤怒而颤抖的身姿神色。
夏河玩女人第二是玩脸蛋身材,第三是玩新鲜刺激,至于第一,那就是玩身份玩后台,这也许是夏河跟一般男人不太一样的地方,他是一脚一步偷鸡摸狗投机钻营到这个位置,流氓无赖的恶劣根骨他一样不少,大人物的胸襟气魄一样不多,没什么道德底线,上位后最大的乐趣就是征服有身份有背景的女人,即使姿色平庸一点,床上不懂半点情趣也没关系,上海浦东大痞子夏河都觉得比玩弄几千块万把块钱就能买一晚的漂亮小姐来得酣畅淋漓。
“你在挑衅我?”方婕转头死死盯住夏河沉声道,依然没有撕破脸皮。因为她实在捉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