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个人,一个人十万,二百七十万。公道吧。”
张将双眼一凛,两道看不见的神光陡然而起,随即又再黯淡下去。
“我没那么多钱!”
印老板冷笑迭迭,将保温杯递给身边的小弟,抖抖披在身上的风衣,油光水滑的脸上肥肉一横。
“没钱!?”
脸色一沉,冷笑起来。
“合着半天,等你了那么些时候,你就两字没钱就解决了?!”
朝天鼻重重冷哼:“没钱那就去派出所。”
“张将,三年前你就是因为打了我的人进去的。”
“现在你可是刚下山的刑满释放犯,光是故意伤人这一条就够你再进去,蹲上三年。”
“你…自己看着办。”
这当口,冯秉柱提着铲子,一瘸一拐过来,满脸悲愤,大声吼道。
“你们强推我哥的承包山,你们还有理了。我哥打了你们的人,全是你们逼的。”
“打了你们的人,一个人用得着赔十万吗?你们分明是在讹人。”
“你们也打了我,你赔我钱啊。赔啊。”
金锐拍拍冯秉柱,回头微笑看看站在面包车前的许洋和许晴,再看看二蛋跟张誉瀚,再看看这个小山包的位置。
比邻市区边缘,东西南北四条主干道横穿而过,挨着高尔夫球场,经济价值不言而喻。
拿出神机来搜了搜石头城的规划和新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张将站如笔直,轻轻说道:“柱子,别说。”
冯秉柱嘶声叫道:“哥,忍不下去了。三年前你的老宅子就是被他们拿去建球场…还害你去劳改,现在又来…哥…”
“柱子!”
张将平静如一潭死水,轻轻说道:“杀人很简单。但我要那么做了,我外公最后休息的地方也都没有了。”
“还有你的姐姐,谁来照顾?”
冯秉柱悲呛万分,鼻涕眼泪都流出来,痛苦的哀嚎一声,紧紧的握紧铲子把,一**坐在地上,头埋进腿间,不住抽噎。
张将深吸一口烟,大声说道:“印老板,我没那么多钱。地,你们拿去。我外公的墓地留给我,只要你答应,我马上签字。”
声若洪钟,话音清朗,声传千米。
小山坡上,寒风吹过。
初冬的太阳暖暖照下来,却是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印老板双手揣在裤包里,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