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过,在水面上留下一片涟漪。平日里拥挤不堪的码头已经空出一块来,停泊着六条装饰华丽的大水轮船,随着潭水轻轻起伏。
“父亲、阿娘,祝你们此行波澜不惊、一路顺风!”护良恭谨的向王文佐和崔云英躬身拜了拜。
“好了!”王文佐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此行一路都是内河船,还能有什么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孩子这是尽孝心,你会不会说话呀!”崔云英皱起了眉头,转过来对护良却多了一点笑意:“护良,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爹就是这个脾气,你莫要放在心上!”
“孩儿不敢!”护良笑了笑。
崔云英又说了几句琐事,才和王文佐上了船,随着一声号声,船上收起跳板船锚,水轮缓慢的转动起来,六条水轮船缓慢的离开码头,向东而去,护良站在码头上,直到船只都消失在地平线下,他才转身离去。
崔云英收拾心情,回到房间里,只见王文佐正斜倚在锦榻上,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手捻着葡萄,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别人赶都赶不走,你倒好,不用人赶就跑出去了!还病骨支离,你看看你,哪有生病的样子!”
“哎呀!”王文佐丢下手中的书:“云英你还没看透?该走就早点走,不然别人赶你走的时候再走就来不及了!”
“赶你走?谁敢赶你走?皇后?”崔云英问道。
王文佐笑了笑,却不说话,崔云英冷哼了一声:“那就不是啦!我也觉得不是,她没这个胆子,那除了皇后还能有谁?”
“你这个人啦!”王文佐苦笑着摇了摇头:“总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干嘛什么事情你都要搞得清清楚楚的呢?有些事情本来就是没法搞清楚的,只要知道个差不多就够了。你只要知道有人希望我走就够了,具体是谁又有什么要紧的?”
“别人要你走你就走?照我看,你是自己想走,随便找个由头而已!”
“你要这么说也没错,不错,我的确早就想离开长安了!”王文佐叹了口气:“人一辈子有多少年?活得长的八十,少的五十就不为夭了。我今年已经五十有余了,不乘着身体还过得去多做点有用的事情,整天在长安城里和人斗心机有意思吗?干脆丢给护良不是更好!”
“我就知道还是你那一套!”崔云英冷笑道:“你这么不喜欢在长安城里和人斗心机,那又何必把护良弄到长安去?还给他娶了个公主?还不是舍不得那些东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