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牵扯进的大臣,他都见了,户部尚书和左散骑常侍户言,见得最多。”
户言?萧晏礼闭眸沉思,稍顷后,他突然道:“我记得此人,之前时常进宫?”
章叔点头:“正是,他容貌俊美,太后多次召他进慈宁宫,后来便没怎么听过了,想来太后是腻了。”
萧晏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太后自诩隐藏得很好,但实际上,她做的事情有心之人只要稍微打听,便能知晓。
不过并没有人会闲的打听太后的入幕之宾都叫什么名字,他们只需知道太后在行**乱之事,且有证据能够表明,就够了。
萧宴礼摆了摆手,语气里略带几分嘲弄:“当初他言对皇位没什么兴趣,如今又怎的这般?连个以色侍人的臣子都不放过,看来他当真是无人可用了。”
章叔轻笑一声,附和了几句。
……
行刑之日很快便到,午门血染一片,天气也像是应景一般,刮起了大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闻之,直让人作呕。
人群中窸窸窣窣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有质疑皇帝身份的,也有辩解的。
邢茂之将这些话语一一收入耳中,暗自记在心间,转头便向皇帝禀报。
“……百姓中,仍旧是质疑之声更多些,臣认为,此等动摇民心之事,应当尽快处理。”
皇帝颔首:“此事朕已有主意。”
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邢茂之自然也看得出来。
正打算退下去,却听皇帝懒洋洋的吩咐:“巡逻的那些侍卫,撤下去一些,之后几天,便是发现什么,也不必理会。”
邢茂之一头雾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皇帝,应了声。
圣上这意思,难不成过几日,还有大事发生?
……
三日后,一切都仿佛恢复了风平浪静一般,朝堂上也依旧是满满当当的两排人,街上巡逻的侍卫也恢复成了两人。
百姓们也放下了心,盛京又恢复成了往日的做派。
只关于皇帝身份的传言愈演愈烈。
当然,没有人敢明面上来议论,只是私下传播罢了。
解决完一件事,还有另一件事,那便是——皇后的葬礼。
虽然皇帝并未言明,但众人皆先入为主,将皇后的死,归结在誉王头上。
出殡前夕,皇帝只草草派人通知了一下正在守灵的萧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