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扣下这些兵马结局没什么两样,军心涣散,民心涣散,还怎么挡住清兵,扼守昆仑关和南宁之间的交通枢纽,只怕此时,清军已经分兵截断了昆仑关的粮道,水源倒还好,昆仑关关城内有水井,但是粮食运不上去可不行,如果没有粮食,清军就算是围困,耗也能把兴华军给耗死。
既然永历皇帝表了态,瞿式耜松了口,一切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强留皇帝,瞿式耜就算是打完了仗,也是第二个于谦,就连何腾蛟恐怕都难脱干系。瞿式耜不怕死,但是他不想这么白白送死,因为他自己明白,南明小朝廷已经没有多少忠君爱国的大臣了,丁魁楚和王坤这么干,无非是自己怕死,拿皇帝出来当挡箭牌罢了。
若是瞿式耜知道王坤、丁魁楚背后跟清军的交易,恐怕要吐血三升。
朝会一结束,丁魁楚就迫不及待催着王坤收拾行囊,他是司礼监首领,皇家的事务自然是他们来负责,反正他们在南宁也没什么金银细软,本来就是一路跑路过来的,没啥家当。王坤草草收拾一番,连夜跟丁魁楚带人护卫永历帝前往思明府了。
正如朝会上说的那样,除了亲军和锦衣卫之外,剩下的人一个没带,只有左斌带着数百思明府的官兵,护卫着他们一起回去。
“瞿大人,这样一来,局势可就艰难了啊,南宁能不能守住还两说。”入夜,南宁西门悄悄打开,因为战争的缘故,全城实施宵禁,所以街面上并没有行人。瞿式耜也是故意选择夜里放他们出城,因为白天走太高调了,对军心士气将是严重打击,只有趁着夜色走,将事情控制在最小范围内,瞒着民众,能瞒一天是一天。
何腾蛟负手站在瞿式耜的身边,目送皇帝出城,然后对瞿式耜说着什么。瞿式耜长叹一声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当初让丁魁楚当首辅就是个完全错误的选择,此人在先帝时期就是声名狼藉,他当首辅,没有出谋划策也就算了,还拖了整个战略的后腿,高衡他们在前线奋战,朝廷却直接跑路,这让前线将士们知道了,会怎么想?”
随即,他转身对何腾蛟道:“何大人,朝廷去思明府已成定局,但我们不能光是着眼于思明府,我们身后还有太平府,如果何大人不反对,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何腾蛟道:“瞿大人请讲。”
“请何大人带兵去协防太平府,万一南宁有个闪失,太平府还能顶一顶。”瞿式耜拱手道。
何腾蛟一愣,“不,瞿大人,南宁本来就兵少,我恨不得把周边的人马全都汇集到南宁府来,这时候还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