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矿场,福头久不见老凌的闺女,兴奋莫名。而庆娣站办公室里环顾一圈,还没开口问,老凌就解释:“姜哥去了井下,巷道差不多开好了,今天测瓦斯、装风机。姜哥说全部人辛苦半个月赶工,争取月底订购的钻机钻头一到就能开挖。”
庆娣目光投向不远处铁棚下巨大的绞车和分离机,心中本想痛骂他一句胆小鬼的,但眼前呈现的成绩又令庆娣不得不替他开心。
老凌入狱时间与姜尚尧相近,年纪稍长,同样错过了互联网的大时代,学起来有些吃力。直到晚饭前,才摸索出个大概。
庆娣正在走与留之间犹豫,姜尚尧已经踏进门来,放下安全帽,招呼她说:“来啦?”
他表情如常的平静,但眼里满满的喜悦泄露了真实的情绪。庆娣再次暗骂他一声“胆小鬼”,坦白说:“本来还以为你在矿上吃饭不回办公室,我正打算走呢。”
姜尚尧楞了下。女孩子大多有些小心眼小脾气,本以为这些日子他的退避,会让她生气失望,甚至会给他不好看。他已经做好准备打算说两句好听话哄哄,或者沉痛地表示最近忙得连枕头长什么样也不记得。可庆娣如此表现反倒令他不知如何是好,好像他的存在与不存在、出现与不出现俱都不过是寻常事,不值一提。
重重的失落感层层浮起,他怔怔说了句连自己听见也万分震惊的话:“别走,陪我吃顿饭。我想你了。”
回南村的路上,静谧的车里,不经意交错又瞬即闪开的目光、宛似春雷轰隆的心跳,无不彰显两人的貌离神合。
姜尚尧几次开口想调节下气氛,又讷讷闭上嘴。直到福头冲着车窗外一轮狂吠,他才找到话题,说:“狗东西,眼睛还挺利,看见树上扑腾的鸟了。”
哪知庆娣只是嗯了一声。
他手置于方向盘上握紧又松开,思忖了片刻,问她:“我还没拿驾照,你怕不怕?”
庆娣奇怪地望他一眼,“你不也在车上吗?”
姜尚尧仔细品味这话涵义,莫名的满足外是突如其来的轻松感。“真要冲进水渠里也一定是我这边先着地,我会游泳。”
“那水渠还不到一米深呢!”她说完随他一起笑起来。“对了,你现在还没发财就先阔气起来了?新车都换上了。”
“前段时间几头跑,事事离不了人,经常和老凌分开行动,我心一横就买了这辆车。现在不都讲究效率吗?矿上能早一日开工,小半辆车就回来了。”他既不能坦陈新车和矿上新买的部分机器出于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