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姚景程的阅历和心智来说,遇事能权衡左右方做决定,这已经相当不易。
只是他自作聪明地以为无论结果如何,那也只是两个势力间的争斗,和他无关。所以即便丧狗以栽赃陷害的手段胁迫他下水,他也没考虑其中深意。如果他告诉他哥,姜尚尧可能会拧起眉头思索一会,然后问一句:“这事谁做都行。为什么是你?”
可惜,闻山的浑水暗流汹涌,隐约有掀起澎湃狂潮之势。而这一切,姜尚尧并不知情。
他段上倒班辛苦,跟车经常是连续三四天在外;年后吉他班恢复上课,又多收了几个新学生;偶尔有时间休息,也要陪姚雁岚、要看股市行情、研究K线图。他利用所有的时间只为存折上的数字往上跳,虽然速度缓慢。
“这些挨枪子的,胆子可真大。光天化日的抢钱。”他姥姥看完电视新闻,摇摇头往厨房去。
闻山附近除了几个国有矿场,更多的是私人小矿。这些天连续发生了几起抢劫案,受害者都是携带大量现金的私人矿老板。虽然不是命案,可新闻连续播报了几次,都有些惶惶的。
姥姥向来富有正义感,姜尚尧对老太太的义愤报之一笑。
**正在织毛衣,手指飞快,说话语速更快,“妈你别去了,碗搁那我来洗。尧尧,坐下来,妈妈有话和你说。前些天不是去侯主任家了吗?总算是有了个准信。前面的房子按工龄抽签,有我们家一份。我这心算是定下来了,不过跟着又头疼。你舅是个耳朵软的,问他借钱要过你舅妈那一关,根本就不可能。我想了想,连提都不用费事了。我问你,这几年上班,你攒了多少?妈平常不过问你这些,今天也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你老实和我说,我看差多少,再想办法出去借。”
每回出入家门,姜尚尧都会仰头数数工地上那新房的楼层数。等待此刻已久,老成的他也有些抑制不住激动。他早算好了银行存起的钱和股市里的资金,虽然微不足道,可还是令**吃了一惊。
“妈,你知道的,跟车有外快。”他不想说炒股的事情令**担心,所以这样解释。
都是一个系统,姜凤英倒也明白其中的猫腻,“别太过火了,给人知道了不好。”说着长长的叹气,“也差的太多了。”
姜尚尧激动的情绪随即平复下来。他默然,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手中的证劵报。那上面被他划了一条红杠,000251。去年底他扫完几百只股票的K线图,排除掉大部分,再研究完年报,仅剩不到十只。这只医药股是他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