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则是劣等玉石做的,捏在手里又重又不舒服。
她笑着接过棋具,放在小炕桌上,打开棋盒之后捡了两颗黑白棋子放在掌心,比她原有的棋子温润轻盈,很趁手。
父女两个当下就博弈一局,沈世兴似乎近来时常下棋,棋艺大有长进,沈清月因没用几分心思,下了一百多手,还未分胜负。
沈清月莞尔道:“父亲近来棋艺突飞猛进呀?”
沈世兴哈哈大笑,道:“爹说过了嘛,从前不过手生,哎——月姐儿,你可不要分散为父注意力,想趁机吃我的子!”
沈清月看着棋盘抿嘴忍笑,她何须使用此招?棋局细细推敲之下,已经能够看出沈世兴的几处败笔,不出三十手,她就能赢了他。
沈世兴恍然不觉,下完一颗子,待沈清月思量落子的时候,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月姐儿今日去取字画了?”
沈清月捏子未落,道:“是的。父亲要不要一观?”
沈世兴眸光渐盛,捋着胡须道:“既然月姐儿相请,为父自要看一看。”
沈清月落下了白子,忽轻声责问道:“今日取画,恰巧听见人谈论女儿擅通草之技艺,听说是父亲传出去的?”
沈世兴哈哈一笑,道:“爹不过随口跟同僚提起。”
沈清月嗔他一眼,沈世兴慌忙转了话题道:“那个今天我遇到顾淮了,这棋盘还是他替我挑选的。”
沈清月手腕一滞,道:“顾先生?”
沈世兴点头道:“对啊,就在大时雍坊出去的街上。”
沈清月心口一紧,青石斋也在那条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