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的一颗痣,不安分地在他心脏里横冲直闯,让人疯狂失控。
顾淮紧紧地闭上了眼,忍住不去看沈清月的手,哪知道下一刻就有一股柔软挪到了他的腰上,摁着他的骨头。
他知道,那是她葱白水嫩的柔荑。
顾淮脑子里浮现的旖旎场景,刺激得他浑身发麻,似要将他变成一头凶兽。
他抬手推了她一把,颤抖的手臂使不上力气,并没成功把人推开。
沈清月怕滑倒,反而把顾淮的腰带揪得更紧了。
“……”顾淮明显感觉到腰带狠狠勒住他的腰。
一切发生的太快,春叶连忙跑过去扶人。
沈清月双脚终于踩稳了地面,她的脸已经烫红,心道还好带着帷帽和面纱,顾淮肯定认不出来。
“沈清月,你给我起开!”顾淮嗓音嘶哑低沉,咬着牙挤出了这句话。
“……”
沈清月如遭晴天霹雳,双肩一颤,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她连忙松开顾淮的腰带,扶着春叶的手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顾淮终于从桌上起来,他捏着锉刀的手扶在长桌上,略微弯腰喘着气,似乎在竭力遏抑某种异常的情绪。
沈清月羞赧地取下了歪掉的帷帽,春叶则蹲下身,赶紧将字画捡起来。
顾淮渐渐平复,他低头看去,五幅字画,另外四副卷起来之后绳子绑得好好的,唯独他给沈清月画的那一幅画,掉在地上之后舒展开来,露出画中人的绝美容颜,加之他所用颜色浓艳,画中人艳丽妩媚似尤物入人间,任凭哪个男人看了,都难以不心动。
而本尊却以帷帽轻纱遮面。
见画而不见人,仿佛神女入梦,求而不得,必定挠得人心里发痒,以致日思夜想,病害相思。
顾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竟拿他的画设一起相思局。
他咬紧下颌,眸光渐渐蒙上一层阴冷。
亏得他当初探她棋艺之时,还以为她……单纯!
真是瞎了眼。
沈清月刚收拾好画,掌柜的就上来了,他看见倒地的椅子和歪了的桌子,愣愣地眨眨眼,看向顾淮。
顾淮脸色已然如常,沈清月面戴轻纱,倒也没透出什么异常。
掌柜眼看应该没有要紧事发生,便轻咳了一声,便笑看沈清月道:“这位姑娘可是鉴别道山真人的画?”
顾淮嘴巴抿成一条冷毅的直线,捏锉刀的手,骨节处隐隐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