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眸,雁归轩有丫鬟能作证?她绞了绞帕子,面色淡然地继续看过去。
吴氏看向老夫人,抹着眼泪道:“妾身自己也没管束好下人,妾身恳请老夫人一并责罚!”
老夫人审视着吴氏,忽又转向沈清月,目光冷淡地问:“月姐儿,可是确有其事?”
沈清月稍稍低头,温声道:“回老夫人的话,孙女记不清了,许是玩笑的时候有提及亲戚们也未可知,不过爱慕之心却是没有的,许是吴妈妈误会了。”
从前的事,她记得不多了,尚且不知道是否留有把柄在丫鬟的手上,所以话不敢说的太满。
老夫人淡淡地“嗯”了一声,道:“那就这样吧,罚吴妈妈一年工钱,去庄子上住三个月再回来,好了,退下吧,我乏了,要歇会儿。”
吴氏松了一大口气,她心有余悸地站起来,饶有深意地看向吴妈妈,道:“望你去庄子上好好思过,日后切莫再做这等糊涂事了!”
沈世兴见事情处理好了,便也起身,同沈清月一道向老夫人行礼告辞,便快步出了永宁堂,将吴氏远远地甩在后面。
永宁堂里,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没有动,眉心有浅浅的川字,郑妈妈进来点了一炉檀香,担忧地问道:“老夫人可是又头疼了?”
老夫人摇摇头,眼珠子一动,吩咐郑妈妈道:“你去马房问一问今早送吴氏出去的马夫,到底是不是买了药材和好克化的食物才回来的。”
郑妈妈手腕微滞,应下之后便立刻去了,回来摇着头禀道:“并未,三夫人早上领着吴妈妈直接去了张家那边,在茶楼里待了一会儿便赶回来了。”
老夫人猛然拍了下桌子,道:“我便猜到没有几分实话!一天到晚只知道把心思用在害家里女孩儿的心思上!”
郑妈妈替老夫人顺着气,道:“您别动怒。”她知道,老夫人很是厌恶这种**倒灶的事儿。
老夫人舒出一口气,道:“灶上和后山的事,便不叫老三媳妇的人管了,留给老四媳妇。”
郑妈妈睁了睁眼睛,沈家一共四房,前三房都是老夫人的亲生子,只有四房不是,老夫人并不太看重四夫人,灶上和后山的事儿,一则涉及采买,二则后山上一年也有不少消耗,山上的竹笋一类也值一些钱。吴氏手里没有实实在在的产业,这些对内宅妇人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吴氏肉痛不说,将来没了银钱,在府里可就寸步难行,再想安插眼线,又上哪里去找钱打点?
郑妈妈点着头道:“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