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年未见,当熟悉而慈和的声音响起,沈清月登时红了眼睛,低了好一会儿头,才抬起头柔声喊了一句:“二伯母。”
方氏立即想到了荷包风波,拉着沈清月的手,朝顾淮抱歉一笑,道:“烦请顾先生先去喝一杯茶,舟姐儿一会儿就去。”
顾淮颔首去了,方氏牵着沈清月进屋去说话,立刻吩咐了丫鬟上茶和糕点。
黄花梨的炕桌上,青花茶杯里茶汤碧绿清澈,香味馨美,另有三碟松糕、桃片和酥蜜饼摆在一旁。
方氏亲自替沈清月斟茶,端给她道:“今儿怎么来我这儿了?”
沈清月抿了一口,比沈家常用来待客的女儿茶味道醇爽,她看了看茶叶形状,是东湖银毫,比她自己在雁归轩里喝的陈茶好多了,方氏待人,总是这般大度。
她面色微红道:“侄女有事相求。”
方氏抚平了大腿上的裙摆,道:“怎么了?”
沈清月抬头望着方氏,恳切道:“侄女愚笨,实在学不好苏绣,想同二伯母学习顾绣,此事我已同老夫人说过了,她准我不去绣房再学苏绣。”
沈清月这辈子想接近方氏,一是亲情使然,二则是因为方氏前世几乎半生顺遂,独独一件事叫她自责愧疚,沈清舟在节里夜游的时候,被人踩伤,还被火烫伤了,腿伤治好之后,留下跛脚之症和疤痕,耽搁了亲事。
沈清舟出事的时间就是今年,沈清月不想方氏内疚难过。
方氏轻松一笑,捡了块儿松糕给她,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舟姐儿近来也在学顾绣,正好你来了,她也有人说话解闷。”
沈清月感激地笑了笑,二伯父博古通今,方氏亦涉猎广泛,夫妻二人向来都是亲自教导子女,几个姐妹里,就属沈清舟博学多才,她平日最是勤奋忙碌,根本不会闷。
“二伯母,那我什么时候过来合适?”沈清月温声问道。
“舟姐儿每旬有三日学棋,三日学琴,四日学刺绣,逢一三五七你来便是。”
二人正说着,沈清舟挑帘进来,她今年也快十四岁,穿着雪白的挑线裙,面颊圆润可爱,笑起来有两颗小虎牙,她走进来叫了一声娘,便立刻同沈清月见礼,道:“二姐。”
沈清月起身迎她,问道:“不是在学棋么?”
“听说二姐来了,顾先生正在喝茶,我来见一见二姐就过去。”
方氏笑得很温柔,道:“你快去吧,莫叫先生久等。”又扭头对沈清月道:“我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