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的流言就是如此。
冯先生一听这流言,两只肿泡眼瞬间亮了,再加上爱妾一个劲儿的嘀咕,“事关骨血,可不是小事。”
冯先生先是被枕头风吹歪了脑子,但依冯先生的性子,且因以前吃冯飞羽收拾吃多了,故而,此番颇为慎重。于是,他决定要问一问大仙再做决定。这一问不要紧,又问出了冯先生当年心事,冯先生道,“近来时觉心神不宁,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妨碍?”
说来,冯先生的信仰与大皇子是一样的,冯先生的信仰也是紫姑。找来惯用的道人,该道人颇有神通,平素最擅请紫姑上身的,该道人请冯先生将心事写在黄纸,道童铺好沙盘,沙盘一侧放一支铁笔,待冯先生把心事写好,道人看都不看,食中二指夹着冯先生叠好的心事纸在空中随意晃了两下,只见那黄纸哄的一声,无风自燃,就道人这一手,冯先生看大半辈子了,每次看时都觉十分神通。待黄纸燃尽之时,道人忽地一声□□,顿时浑身乱颤有如筛糠,就见沙盘上一支铁笔仿佛被一支无形的手扶了起来,请注意,这笔没用人扶,自己站起来的,而后,忽忽悠悠写下了一句话:大凶,必远离之,方得平安。
然后,那笔啪的一声倒在沙盘内,但先时写的那句话,冯先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冯先生顿时骇的脸色煞白,一**跌坐地上,而后抄笔写了第二张黄纸。然后,紫姑又给了第二句箴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冯先生的脸色更不好了,连与道人朋友交流一下心事的心情也没了,命人奉上银两,送走了道人。
如此,枕头风吹着,紫姑这里又给了箴言,冯先生始下定决心。不是说流言传得多么有鼻子有眼,就是冯先生想一想,也觉着冯飞羽不像自己儿子。先看相貌,冯先生现下不必说,一把年纪,年老色衰,其实,冯先生年未老时也没什么色,那相貌,也就生在官宦之家,好衣裳穿戴着好饰物佩带着,养尊处优的长大,勉勉强强算个路人甲。冯飞羽则是直鼻薄唇,长眉凤眼,就像冯飞羽自己说的,单论卖相,他也属于热销型的。俩人从相貌比较,那是没有半分相似之处,而且,冯先生马马虎虎七尺有余(一尺23cm左右),冯飞羽则是八尺往上,直比冯先生高一头,身量修长伟岸,尤其近来冯先生沉迷酒色,还养出一肚肥膘,俩人走在一处,倘不知情的,当真没人能慧眼的看出这是父子来。更不必说个人本领了,冯先生是靠分家分得的祖产过日子,冯飞羽是家族支柱。以往,多少人暗地里都说呢,歹竹出好笋,破窑出好瓷……以上种种,都展示了冯先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