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如讲个小故事,活跃一下气氛。
苏不语畅快笑过后道,“不过,文休法师可不是这种江湖骗子一样的人,法师是得道高僧。想来,法师写下这冬至二字,必然有其用意所在。”
李宣祖上曾出战西蛮,将茶分好,道,“西蛮冬天多风雪,轻易不会启战端。”
苏不语叹,“难怪难怪,文休法师怕是深知这一点。”
谢莫如微微一笑,接过李宣递来的茶,惬意的喝一口,颌首,果然好茶。
苏不语李宣都是好眼力,见谢莫如这幅惬意模样,便知她必是早想到此处了。苏不语摸摸没毛的下巴,打量谢莫如:难道这丫头脑子真就比他与李宣加起来的都好使?
谢莫如对苏不语的打量回之以扬眉浅笑。
苏不语第一次在女人脸上看到这么笃定的笑容,促狭之意忽起,苏不语呷口茶,一本正经的模样,道,“文休法师年事已高,又是得道高僧,近些年来在翻译一批梵文典集,寻常人是见不到的。莫如妹妹,你非但有运道,还很有面子。”不怪她知道这些“玄机”,跟着文休法师,知道太正常了。不过,苏不语望着谢莫如的笑脸问,“莫如妹妹,我还有件事挺好奇?”
谢莫如挑眉,眯着眼睛看苏不语,苏不语含笑道,“我真奇怪,莫如妹妹你怎么就能每次能把‘我就是真理’这件事写在脸上呢。”
谢莫如险被他呛死。
她不过自信一些,再说,她是好意委婉的道出实情。
见谢莫如呛茶,苏不语只管自己拍腿大乐,李宣瞪苏不语,与苏不语一道,实在太有损他一惯优雅贵公子的形象啊。
转眼已是八月十五,谢太太身为诰命去宫里领宴,胡太后还与谢太太道,“有法师的批语,哀家就不担心了。”
谢太太有些惊讶,但稍一寻思就知道,肯定是宜安公主进宫说的,谢太太虽然心里也比较有底,却不欲大包大揽,毕竟这批语是谢莫如拿出来的,与文休法师的尊荣也有关系。谢太太这等老道之人,说话做事必要留三分余地,遂恭声道,“还是娘娘睿智,臣妇得了这批语,思量数日都不大明了。公主殿下说请法师解一解,看来是解出来了。娘娘慈悲,能不能告知臣妇?”
胡太后道,“这些法师向来是云山雾罩,要哀家说,既有个冬字,也就是近些天的事儿了。”
谢太太这就心里有数了,看来人家法师并没有解,是太后娘娘自己解的。谢太太恭谨听了,诸命妇已是马屁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