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绷带缠回去,靠在床上看着低头端着汤碗进来的少年。
小心翼翼,真是可怜。
“雪禅,我收留了你,这种事也不用你做。”
多给宋酥开了两倍的工资,让宋酥管着别墅平时的卫生和厨房,再加上她也请了钟点工。
“哥哥……”他格外可怜地用一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看着司郁,“哥哥救了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冷冷道,“放下,走。”
汤碗放下,雪禅走。
她对雪禅没有怜惜之情,留下他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
她以为少年牵扯暴力事件而浑身是血,但看人也死不了,所以走的毫不留情。
只是没想到是被人**未遂。
还是在陆风的游艇上,为了陆风的名誉,她回头救了他,也发现自己被骗。
他有反击之力,只是在看到自己时,用手段,让自己救了他。
心机真重。
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能重来,她肯定不回头。
“哥哥……”雪禅双膝跪下,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哥哥……”
司郁:……
要知道,她现在真的很想发脾气。
“有事说事。”没事滚。
“哥哥……我,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哥哥。”雪禅从游艇到回别墅,一直都非常忐忑不安。
“别叫我哥,我t管你叫哥。”司郁白了一眼,想打翻那个汤碗,没舍得弄脏地毯。
雪禅如山尖儿脆弱凋零的雪花,巍巍颤抖,白皙的脸上全是被抛弃般的可怜落寞。
司郁真是麻了……
她现在算是明白,周索钊看自己为什么格外生厌。
绿茶碰绿茶,茶艺更高的那个果然够恶心!
“装”界鼻祖居然遇见了茶艺对手!
“哥哥……”
“够了!”司郁现在的戾气甚重,语气尖利把地上的雪禅吓了一跳。
察觉自己开始因为燕裔的事把脾气迁怒于别人的司郁懊恼地暗啐,叼了颗泡泡糖,闭眼**眉心,朝他挥挥手让他赶紧离开。
雪禅却顶着这硕大的压力,几步上前,把一双手悄悄按在了司郁的脑后。
看到下意识被捏在手里差点捏断的手腕,司郁暗道晦气,给他揉了一下,看没伤到筋骨,松开了他的手。
“你要做什么?”
司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