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忧容,竟然和之前那样乖戾嚣张的是同一个人。
鬼使神差的,他出声上前打了声招呼。
“燕先生,是……散步吗?”
她晃了一下,小腿交叉换了个方向。
燕裔伸出裤兜的手又不着痕迹地放了回去,眼前这个少年的平衡能力很好,完全不用自己担心。
“嗯。”他颔首站在她身边。
“燕先生,我想‘家’了。”司郁垂眸,轻笑一声,似嘲讽自己这多愁善感。
耳畔是海水寂寞的心跳,伴随着阴沉的呼吸,司郁仰眸用指尖点了点左颊。
良久,在司郁陷入与指尖的海风共鸣时,身边传来燕裔低沉冷冽的声音。
“我也想家。”
高岭之花和阴郁白玫瑰片刻的共鸣。
司郁把目光从悠远拉回,看到燕裔深邃的眸,精致的侧脸。
“燕先生……”她喝醉了一样,微笑着。
向他的方向微微倾斜身体。
她不知道燕裔的家在哪里,就像不知道自己的母星一样。
“燕先生,可以借我……依靠一下吗?”
少年苍白的脆弱感,背靠大海的窒息感。
让燕裔有一种他们也很相似的错觉。
但他很理智地拒绝了她:“抱歉我有洁癖。”
少年闻言略显失落地抿唇坐直了身子,就当刚才她什么也没提过。
呼吸叹在风里,两人隔着半米距离,一个面朝大海,一个背对着海面。
司郁还想说些关于周索钊的事,却不想舰体传来的巨大震动让她仰面落了下去。
和燕裔在一起的松懈让她面对突发状况没有来得及反应。
伸出的的指尖堪堪碰到燕裔下意识伸出的手腕肌肤。
“燕先——”
她求救的惊呼还在唇边,就突然被水花淹没。
燕裔脸色一冷,脱了外套毫不犹豫直接跳下海中。
他没忘,这个少年不识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