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清鸢松了口气。
她差点以为宋听澜是来说她心狠手辣的。
原来是气她不重视自身安危。
她小心翼翼道:“那方韵……”
“她不重要。”宋听澜蹙眉,“阿鸢无论如何,都要以安全为重。”
“这种事,可以让我来。”
季清鸢惊讶地抬头,却对上宋听澜认真的眼神。
他好像是认真的。
季清鸢只好点头。
宋听澜放下手:“好好休息。”
季清鸢点点头,看着他过去替于自谷守夜。
天蒙蒙亮时,方韵回来了。
她脸色很白,换了身衣服,头发却还是湿的,身上还带着血腥味。
季清鸢看着她,有些疑惑。
她记得她没有把方韵丢水里啊。
难不成她自己跳的?
季清鸢原本以为她还会不死心地整点动静出来。
结果方韵回来与她对视一眼就哆哆嗦嗦地别开了视线。
看来是吓狠了。
于自谷有些担心,问她:“师妹,你怎么了?”
宋听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守夜了。
方韵脸色顿时更白:“我自己……遇到妖兽,不小心摔进河里了。”
杨渐霜瞥了她一眼,只扔下两个字:“报应。”
杨渐霜最看不起贪生怕死、背弃同门之人。
方韵一反常态地没有回应,只是又吃了点丹药,然后坐的离季清鸢和宋听澜都远远的。
季清鸢心里惊讶无比。
居然连宋听澜都不敢凑近了。
第二日御剑回去时,方韵身上有伤,不宜快速赶路。
干脆就由于自谷带着她。
宋听澜和季清鸢、杨渐霜等人则继续赶路,汇报本次试炼的情况。
没有方韵拖后腿,三人效率都高了起来。
回到宗门后,杨渐霜与他们别过。
宋听澜去汇报试炼情况,季清鸢也回了青溪阁。
不知道岑川和江岫白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他们相处得如何。
青溪阁前的流苏树坠满了雪白的流苏花,花开得似乎更盛了,像一大团一大团的雪,趴在枝头。
桌下不知何时被人摆了张圆形的青石桌,旁边还放着几个小巧的青石凳。
这……
季清鸢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