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唐明却不知从哪里蹿了过来,脸色说不出的古怪。
压低声音,“哟,郑大人,有人要借与庆国这场战事,置你女婿于死地,你居然也沉得住气,硬是一句话不说?”
可没想到,郑明礼只是一耸肩,“什么叫我女婿?”
“记得前两日,唐公不还在下官面前,拿着你家闺女的信,一个劲炫耀吗?”
“说什么,当初三言两语将自己闺女骗到临州去,你的计谋奏效了,接下来就可以安心给女儿准备嫁妆了……”
“怎么?唐公此时,还有心情在这里跟下官说笑?”
眼见唐明依然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抬头瞅一瞅那郑卓,摇了摇头,“他自己想找死,神仙也拦不住啊……”
“说实话,连下官都不得不承认,先在百姓中散播流言,煽风点火,再在朝堂上,来一招釜底抽薪,的确高明啊!”
“别说郑卓,恐怕就算吴正德,也花了不少心思吧!”
“够狠!够毒辣!”
又小声叹道,“其实前面他所言,什么对庆国求和割地,都没错!哪怕以前,朝堂上弹劾也罢,背地里使阴招也罢,陛下都还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今日,他是直接想置那小子于死地啊!”
“要换做别的帝王,若真到了国难当头的地步,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恐怕还真会牺牲一个朝廷栋梁,来换取庆国的信任!”
“毕竟,在江山社稷面前,一个郡公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不否认,那小子也的确挺招庆国君臣讨厌的,那女皇帝恐怕也早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了。”
笑笑,“只可惜,他们低估了陛下的心性脾气也就罢了,更实在低估了那小子,在陛下与皇后心中的分量啊!”
“这是自己往陛下逆鳞上撞啊!”
景隆帝站在高台上,匪夷所思,竟依然一句话不说。
只是怔怔望着那郑卓,目光说不出的深沉。
不知多久,才缓缓沉吟道,“郑爱卿所言,倒也一番忠君爱国之论,令朕颇为感动……”
“只是其一,哪怕如今北方州府与京畿之地已岌岌可危,可战事不还没到分出胜负,最终盖棺定论的地步吗?”
“更何况,大康立国至今,也还从未有过向他国割地赔款的先例!”
“其次,虽不得不说,因为细盐提炼之术,因为出兵夏国的谏言,甚至包括灭西诏宋吕平定南楚之乱、一举解决我大康的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