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临州来了?
然而没想到,任凭他王老爷一脸**笑叫嚷得厉害,唐娇依然纹丝不动。
没有冲过来跟他拼命,只是心事重重,神色复杂望着他。
于是乎,王老爷便有些没趣了,搞不明白这妹儿,到底哪根神经不对了。
可这时,接下来的情形,却让他瞬间呆了。
只见半晌,这妹儿总算有反应了。
幽幽望着他,倒依然几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味道,却又明显根本没心情跟他撕衣服抓头发干架。
欲言又止,良久,却是神色一黯,带着哭腔,“我哥快死了,怕是熬不过今天了……”
话音未落,一阵悲伤袭来,泪水瞬间如决堤的洪水滚落出来。
泣不成声,哭得痛不欲生,竟是站立不稳,连娇躯都摇摇欲坠,“王修,兄长虽不是因你而死,但他却最为佩服你的才学……”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去看看他,送送他吧!”
刹那间,王修彻底懵了!
如遭雷击,呆滞当场,脸上笑意戛然而止,硬是嘴巴张得老大!
这都什么情况?
可瞬间,神色猛地一紧,哪还顾得上多问?紧绷着一张脸,大步便朝前方,唐子聪在临州买下那院子冲去。
景隆帝与陈皇后对视一眼,又何尝不是面色一沉?
自然大步跟上。
到达隔壁院子,在唐娇的引路下,推开二楼一间厢房门进去,眼前的景象,更让几人震惊当场。
略显昏暗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烈刺鼻的药草味,角落一个木炭炉子上,还正熬着一罐草药。
唐子聪正躺在中间那床榻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被子。
可此时,却哪还有堂堂当朝大员之子、国子监最学业精进的学子,该有的倜傥风流?
头发乱糟糟如鸡窝,比起上次所见,明显削瘦了太多的脸颊,蜡黄得没有丝毫血色。
应该已处于神志不清的昏迷状态,就这样一动不动躺着,奄奄一息,病入膏肓之下,呼吸微弱。
命若游丝,似乎随时都可能断了气,即便唐娇一边泪如雨下,一边呼喊两声,也根本没有反应。
凄惨模样,一时间,直让陈皇后都忍不住眼眶泛红,满面焦虑担忧之色。
于是乎,王修更彻底懵了。
直愣愣望着这一幕,脸色有些难看,如何想得到,出使南楚两个月归来,这家伙居然就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