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当公私分明。”
“那王修,臣虽未见过,但也多少了解过,无论才华,或者与南楚使团的比试,以及去年的雪灾寒灾,皆为朝廷立下了不朽功勋!”
“此子,实乃万里挑一的济世能臣。虽此番临州推出的几项政令,实在惊世骇俗了些,甚至忤逆了圣人之德!”
“但或许,真有奇效,也说不准!”
“因此,臣斗胆谏言,大可放任这蓝平县公放手去做,朝廷用人,自当不疑!”
顷刻,景隆帝脸色微变。
望向这吴正德,眼神说不出的古怪玩味。
身为天子,他自是不相信,这吴正德本与那小儿有着宿怨,再加上其又出自右丞相曹牧的门下,今日会这般好心,哪怕扫了满朝大臣的面子,也要极力维护那小儿。
甚至,即便满朝文武都相信那小儿,能在临州做出一番卓绝政绩,这吴正德也绝不会信的!
说到底,根本不过,只是想等着看那小儿的笑话。
待到那小儿,在临州一番胡乱折腾,搞得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甚至生出民变酿出大祸……可就远不是撤除官职削爵这么简单了!
倒是玩得好一手以退为进!
可即便如此,他景隆帝也只得借坡下驴。
“既然吴卿家都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吧。那王修此番,是功还是过,现在尚还不能断言!”
“散朝!”
……
太阿殿外。
散朝的官员们,陆陆续续顺着宽阔台阶向外面走着。
可此时,一个个朝臣们依然神情激愤。成群,或长吁短叹,或垂头丧气叹息。
“哎,庸臣祸国,庸臣祸国啊……”
“自古士农工商,竟敢打出口号,农商并重,逆天而行呐!”
“臣与那王修,素未蒙面也无冤无仇,今日参他一本,也只是为临州百姓鸣不平啊!”
“是啊,再瞧瞧那什么村野作坊与种植养殖基地,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哎,再瞧瞧眼下,庆国已三十万大军压境,恐怕就这两三月,北方边境就是一场恶战,据说那女皇帝,都很可能前线亲自督战……”
“临州可是京畿数一数二的大州府,若是再起民变,大康真的危矣。”
“别提了,陛下行事,如今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让太子殿下与那王修,两个尚且才二十岁的后生,去治理偌大一个州府……”
“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