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侄女远道而来,倒是有些怠慢了!”
心中戒备烟消云散,哪还顾得上赵太白这副欠抽货,拽过一张椅子,便在那赵澜跟前坐下。
仔细打量着她,“啧啧,瞧瞧,果然跟赵老哥与嫂夫人,长得颇为相似!”
“对了,你爹最近还好吗?他每次来临州城,都好像行事匆匆的样子,待不到一天就走,也不知瞎忙些什么。”
“还有,看大侄女这打扮,自是早已出阁嫁人,怎么却还留在娘家,打理照顾生意……”
“倒着实让人奇怪!怎么,难道大侄女也是招了个上门夫婿?”
“噗!”刹那间,站在远处的赵太白,直接一口口水喷出来。
嘴角一抽,脸色漆黑,眼珠子瞪得滚圆。
喉咙怏怏一声呢喃,“我的个阿娘,王兄是越来越有才了……”
可没想到,这赵澜也不生气。
只是捂着嘴一声娇笑,“王公子倒是挺会无端占人便宜……”
“奴家比王公子尚且还年长几岁,王公子一口一个大侄女,难道不觉别扭?”
“因此,奴家觉得,此后我与家父各论各的……王公子称呼奴家一声赵娘子,岂不更加合适?”
这称谓虽别扭了一些,却也是如今大康,寻常百姓家,男子对已婚妇人的常见称呼。
王修有点尴尬,黑着脸不说话。
然而,赵澜却又是温婉一笑,“至于王公子所说,奴家是招了个上门女婿……”
“倒还真错了!难道王公子就不知,这世上还有个词,叫做寡妇?而且还是两任寡妇!”
神色几分古怪,“王公子要不要听一听?”
不等他说话,倒是笑得更迷人了,“十九岁那年,家父便替奴家定下一门亲事……”
“与王公子一样,倒是好一个英俊的小郎哥,才华横溢风度翩翩,尤其写得一首好诗!”
“只没料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尚且还有两月大婚,他竟找了个机会,借着酒劲,企图侵占奴家的身子!”
“奴家一个弱女子,自然害怕得要死!”
“所以,也只能让人把他抓了起来,装进麻袋里,扔进了京城的淮如河中,任他自生自灭!”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薄命,那河也不深,他居然没能爬起来!”
一声叹息,“哦,忘了说了,麻袋里,还装了些石头!”
“嘶……”